酒席散場後我和我爸媽一塊離開,臨走前趙遠再三叮囑我千萬不要忘記佛牌的事,我點頭應了下來。
回到家我找了好一會兒才在換洗下來的牛仔褲裏找到了那位牌商的聯係方式,本來我想直接就把電話發給趙遠,但轉念想到自己和這牌商也沒聯係過,於是就決定先和牌商打聲招呼。
我拿著還沒關國際漫遊的手機輸入了牌商沈智的手機號,忙音響了五六聲,才被接聽。
“喂,沈老板嗎?”我首先問了一句,等對麵的人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確定了身份後,我方才走到陽台自我介紹說:“沈老板你好我叫唐川。幾天前我們在曼穀考山路的一家寺廟見過,你給了我一張你的名片。”
沈智啊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想起我是誰,但還是很客氣的問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我有個親戚想請佛牌,所以想找你谘詢一下。”我解釋了一下說。
沈智詢問我:“你親戚想請正牌還是陰牌,要什麼功效的?你準備拿多少回扣?”
“我也不懂正牌和陰牌是什麼。這樣吧,我把你的號碼發給我親戚,讓他單獨和你聯係。”我回了一句,又很奇怪的問他:“拿回扣是什麼意思?”
沈智笑著解釋說:“我肯定不能白讓你給我介紹客戶,你要想從中賺點的話,我就在佛牌的原價上加點錢然後賣給你親戚,到時候多出來的錢就算你的。”
“他是我親戚,這樣不好吧……”我雖然很想賺點錢,但對殺熟這種事還是有些抗拒。
沈智理所當然的說:“這有什麼不好的,以前做生意是宰生,現在做生意就是殺熟。如果連身邊親戚朋友的市場都打不開,那又怎麼能打開陌生市場呢?“
我無話可說,感覺沈智說的也有些道理。因為時間的原因我也沒和沈智多聊,和他打了聲招呼後就掛了電話。回頭,我又把沈智的聯係方式編輯成短信發給了趙遠。
本以為‘吃回扣’的事隻是沈智隨口一提,讓我沒想到的是三天後我正在工廠裏上班時接到了沈智的短信,他問我要一張銀行卡的卡號,要把回扣的錢打給我,因為趙遠真的在他那裏請了佛牌。
我好奇的詢問他趙遠請了什麼佛牌,沈智簡單的回答說是招財的牌。我對佛牌不了解,所以也沒細問。但最後還是把銀行卡的卡號發給了沈智。畢竟是送到手的錢,不要白不要。再說了,我和趙遠雖然算是親戚,但關係並沒有那麼近,如果不是上次酒宴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有個叫趙遠的親戚。
當天下午的時候我就接到了銀行的到賬信息,讓我感覺意外的是沈智竟然給我轉來800塊,畢竟這已經相當於我當時在製鞋廠工作的半個月工資。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地打電話問了一下沈智。
沈智說:“佛牌的利潤空間本來就很大,你親戚請的那尊牌正常價格在3600塊左右,但我給他的價格是4200塊,這樣不光我有賺頭你也有賺頭。”
我很驚訝,沒想到佛牌的利潤有那麼大,更沒想到趙遠肯花這麼多錢去請一個佛牌。沈智讓我沒事的時候多宣傳宣傳佛牌,這樣的話不光他有生意做我也有錢賺。我在電話裏答應著,但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那時候我扔不信這些,對佛牌也不怎麼感冒。
真正讓我對佛牌產生改觀的還是趙遠請牌後續的事,也就是這事讓我對泰國的佛牌文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同時,這也是我進入牌商行業的一個重要導火索。
那件事情過去了大概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忽然接到了趙遠的電話。當時我正在生產廠做統計,雜音太大就沒和趙遠多聊,等做完統計出了廠子後我方才給趙遠回了個電話。
電話裏趙遠語氣很開心的和我聊了兩句家常,最後提出要請我吃飯。我很奇怪,問他好端端的請我吃飯做什麼。趙遠回答說:“得謝謝你當初介紹牌商給我,正因為這個佛牌我賺了大錢!請你吃飯也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有些疑惑,但我還是架不住趙遠的盛情邀請,隻好答應了下來。剛好那會到了下班時間,於是我就和趙遠約定在市裏一家飯店見麵。
我打車趕到地方的時候趙遠已經到了,而且桌子上還點了不少好菜。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趙遠,發現他比一個多月前精神很多,最主要的是穿著打扮上顯得很闊氣,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一些我沒見過的牌子。
席間簡單寒暄幾句後我問趙遠現在做什麼工作,誰知道趙遠卻搖著頭說自己現在不工作。我很奇怪,問他:“你不工作是怎麼發大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