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叫周桃,在我家鄉,是個豔名遠播的大美人兒,要臉蛋兒有臉蛋,要身條有身條,那雙雪白修長的美腿,仿佛能夾死人。
結婚前,我每次出門,都會刻意繞個遠經過她家,如果她能看我一眼,我能樂半天。
不過說實話,要不是我家承包魚塘,能拿得起六萬塊錢的彩禮,她後來也不可能嫁給我。
結婚時我才19歲,所以隻和她辦了婚禮,沒領結婚證。我爸媽就建議,抓緊和她生個孩子,拴住她。
但周桃不喜歡孩子,還因為這個事,在那方麵對我百般苛待,而且性子極為野蠻。
記得婚後第一年夏天,我回家,看到她正在院兒裏彎著腰壓水。那時,她穿著一條碎花的連衣裙,腿上雖然沒穿絲襪,看著卻滑溜溜的,三十七碼的美足上,踏著一雙水晶涼拖,每壓一下水井,那兩瓣將連衣裙撐得緊繃的肥臀都會展現出驚人的弧度,還有那沉甸甸的脯子,一墜一墜的,好像在召喚我。
我僅看了一眼,就有了那方麵的衝動,想握住她竹筍一樣的脯子,把她玲瓏的美足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院兒裏就好好弄她一頓。
可是,我悄悄插好大門後,在強扭瓜果的過程中,她那像飽滿麥穗一樣的嬌軀,翻身就壓住了我的身體……
因為她在上我在下,時間不久,我就繳械投降了,最後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說我不行。
之後兩年,她也隻顧自己舒服,不顧我的感受,生活上也越來越過分,衣服讓我洗,飯讓我做,她在床上嗑瓜子看電視,卻讓我在旁邊給她捏腳捶腿,像個奴隸。
更過分的是,她十天半月才和我弄一次,而且每次稍微讓她有一點兒不如意,她就一腳把我懟開,還會罵我:“李生!你個死鬼!把老娘弄疼了知不知道?滾到沙發上睡去!”
我又不敢對她強來,動不動就回娘家,誰受得了?
這樣的狀態下,根本沒辦法懷上孩子,這讓我們之間鬧得很不愉快。
直到有天晚上,我和朋友在鄉裏小飯館喝酒,無意間看到她和鄰村一個姓陳的,在一個包間裏喝交杯酒,矛盾才徹底爆發!
我把他們都打了,還大罵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結果,周桃的名聲壞了,和我鬧了離婚。
周桃離開後,我像得了失心瘋,甚至因為迷上賭博,把魚塘也賣了,還欠下了一筆高額的賭債。
那會兒我媽天天哭,嚷嚷著沒法兒活了。
一群債主把我爸圍起來打了一頓,差點讓他老人家送命,我才如夢方醒,可債台卻已高築,達到了十五六萬!
之後,我一猛子紮去了東海市,白天當保安,晚上貼小廣告,有時候給人擦皮鞋,總之,能賺一點是一點,就是希望早日還清債務,不然的話,債主們還會打我爸,甚至會把我家房子給燒了。
但沒想到的是,我錢沒賺到多少,卻在東海的鬆江區當保安時,遇見了周桃!
那是05年的十月中旬,我在小區門口正常巡邏,忽然看到,周桃出現在了馬路對麵。
一年多沒見,我都不敢認她了,她身穿一套時髦的衣服,上身白色七分袖,下身黑色短裙,一雙美腿上,還包裹著肉色的絲襪,迎麵走來,像個高不可攀的富家女。
而我,則穿著一身破舊的保安服,人又黑又瘦,像根一米八的大杆子。和剛結婚那會兒比,我現在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二流子。
以至於,周桃一開始都沒認出我,是我呲著白牙喊了她一聲,“桃兒”,她才微微一愣,扭頭看向了我,試探道:“你是……李生?”
我張了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看樣子,她已經把我給忘了!
周桃打量了我幾秒,眼裏慢慢地流露出別的神色,不是親切,是嫌棄。
她以前就嫌棄我是個賣魚的,更何況我現在連個賣魚的都不如。
一時間,我自慚形穢,恨不得扭頭就跑,可又舍不得,上天讓我再次遇見她,興許是在給我機會。
周桃卻沒再正經搭理我,朝小區裏望了望,漫不經心的問:“我想找個大點的房子,你在這兒當保安,一定知道裏麵什麼情況吧?”
我假裝平靜地說道:“這兩天倒是有幾戶要出租的,兩套大三居,一套老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