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瑜過於蒼白的臉上毫無神緒，隻是握著那枚藥瓶的手指緩緩收緊。
良久，蘇淩霄隻聽她沉著聲音，說了一句：“長姐便放心吧，此事就交給我，我必定要害了我孩子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蘇淩霄想了想，還是囑咐了一句：“縱使再有恨的人，你也不能魯莽行事，一定要小心慎行。”
蘇葉瑜斂去眼底的狠厲，將東西收了起來。恍惚之間想到之前葉語跟她說過的話，便對蘇淩霄問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一問長姐。”
“何事，你說。”
“之前，葉語那個女人最後來到我的寢宮，跟我說了一些話。”蘇葉瑜不動聲色的看向蘇淩霄，“之前她便是說你是假的相國府嫡女，所以才拉著我一起與她合作，說實話，我之前的確相信她的那一套說辭，因為你除了這張臉，其他的與曾經那個飛揚跋扈的蘇淩霄的確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蘇淩霄：“所以，你心底一直質疑我身份的真實性？”
“的確。但沒有真憑實據，僅僅是懷疑根本說明不了什麼。而且之前葉語說真的蘇淩霄就在她那裏，她的話我也曾懷疑過。”
“但你即便懷疑她，還是信了她的話，隻是因為對我不服，看不慣我如今得到的這些原本應該屬於你的一切，對吧？”
蘇葉瑜沒有否認，這本來也是事實：“沒錯。”
“那麼葉語最後一次來到你的寢宮，又跟你說了什麼？”
蘇葉瑜靜默須臾，看著蘇淩霄道：“她說，她手裏根本沒有什麼真的蘇淩霄，因為她就是真正的蘇淩霄。”
蘇淩霄聽了這話，先是愣了愣，而後忽然發出一聲輕笑。
蘇葉瑜不明白她在笑什麼，隻是她剛才的那番話，並未在蘇淩霄的臉上看到什麼異樣的。
“這倒還真是符合她的性格，居然就這麼跟你說了，也不管你是不是相信。”蘇淩霄看著蘇葉瑜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想必你現在能跟我說出這話，是相信了她的話了吧？”
“雖然，這看起來的確荒謬，隻是……”
“隻是你覺得若是不去看她這張臉，她根本就是原來的蘇淩霄無疑？”
蘇葉瑜一時啞然，沒想到蘇淩霄會猜到她的心思和想法，“你都知道？”
蘇淩霄很清楚現在葉語跟她打的是什麼戰術，也知道蘇葉瑜會怎麼想。“稍微把事情綜合一下，猜測這些並不難。不光是你，之前多少人，包括厲王殿下慕容釋，無不對我的身份起疑，可除了我的性格變化，誰都沒有證據掌握我是假的蘇淩霄這個揣測。你腦洞忽然大開我可以理解，畢竟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蘇葉瑜腦海裏又浮現葉語的神態和語氣，“我欲曾經的蘇淩霄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最清楚不過。所以，不知長姐是否能解得了妹妹心裏的疑惑。“
蘇葉瑜過於蒼白的臉上毫無神緒，隻是握著那枚藥瓶的手指緩緩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