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不清，道不明。最簡單的大概就是去看那人有沒有殺氣。其次是根據種種信息，例如環境、氣味、麵相、表情等等綜合判斷來人是不是敵人。。”
“哦！原來如此。”
夜雨微將自己碗中的酒喝幹，補充道：“當然，更多的時候人總會不自覺的把其他人當做朋友，因為人是孤獨的。但行走江湖的人則更多把生麵孔看做敵人，因為人是脆弱的。錯認成敵人，無礙；錯認成朋友，身死！”
“那偶像你到底為什麼要收手呢?”
夜雨微一笑，道：“一個人在麵對敵人時是不會舍身護酒的。”
“那穆……”小胖子斜瞄著四方，然後接著道：“那江大哥是怎麼判斷的呢?”
夜雨微從小胖子手中奪回酒碗，道：“他沒有判斷，因為他選擇相信我……”小胖子略有所悟，夜雨微放下碗，道：“我覺得雨秋你真的可以嚐嚐這酒，甘美醇厚，不比你那桂花糕好多了?”
穆千城單手撐在桌子上，看著對麵那似笑非笑的東方鏡明，問道：“你與葉子充有仇?”
東方鏡明道：“不死不休！”
穆千城道：“為什麼?”
然後穆千城也閉上了嘴，因為東方鏡明眼中的仇恨還有那可怖的傷疤已經告訴了他原因。
穆千城道：“我為什麼要殺葉子充?”
東方鏡明搖起扇子，道：“你不殺他，黃天卓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穆千城強行讓自己表現得很冷酷，很無情，道：“這與我何幹?”
東方鏡明道：“因為黃天卓的朋友大概也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穆千城冷冷道：“憑什麼?我們隻見過兩次麵。”
東方鏡明雙目炯炯，直直盯著穆千城的眼睛，道：“但，你們是朋友。”
穆千城長歎一聲，穆千城低下頭看著桌子，不知想些什麼。然後就是一陣沉默，空氣安靜了很久。東方鏡明直勾勾地看著沉默的穆千城，他知道這事已經成了。
穆千城果然抬頭冷冷地道：“怎麼殺?”
東方鏡明伸出食指，道：“一個字！”
穆千城問道：“什麼字?”
東方鏡明緩緩開口，道：“等！”
穆千城又是短暫地沉默，接著他問：“還要等多久?”
東方鏡明打開鐵扇，眼睛很亮。他道：“不會很久，因為葉子充也絕不願再多等。”
葉子充果然已經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殺意——因為那個東方鏡明居然還活著！
葉子充把手中的扇子狠狠摔在牆上掛著的一幅畫上，他的心裏已經歇斯底裏：
他怎麼敢活著?
他怎麼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葉子充很看重自己的名聲，因為他還要借著美名去撩撥那些美麗的女子，寒薇、妙煙、周慕蝶，這些人一個她都不會放過。他開始咬著自己嘴唇，強迫自己冷靜。那東方鏡明的武功不差，要想再殺他一次絕不容易。靠他自己一個人是不行的，必須得有人幫忙。
但是該找誰呢?向昆?元忠毅?還是常星玄?一個個名字在葉子充腦海裏閃過，葉子充將這些名字一個個排除，接著他便已有了兩個人選。
代價不小，但絕對會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