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麻將聲四起,又是黃希希小姐糾合了一幫左鄰右舍的大媽在打麻將。
日子過得真愜意,哪像自己,連起居飲食都成問題。還有自己的老媽,辛辛苦苦陪自己來江市打拚,現在隻能給女兒洗衣做飯討生活費,其他忙,她也真的幫不上。
“媽的,特吵。”顧小西,一個翻滾,叢床上起來,火大了。大白天中午的,你不睡,別人要睡啊。
小西本想起來下樓給表妹狠狠的一頓教訓,可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表妹兼房東,那話到嘴邊的衝動,又立刻沒了。
希希受父親的托囑,以低於市價一半的房租出租給了小西。在房價房租奇貴的江市,表妹這番好心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能對她抱有偏見。
環顧這狹窄的房子,小西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自己月入三千能否支撐自己在江市呆下,眼下這上班擠公交下班回家已是七八點的日子,也在考驗自己適宜不適宜過下去。
好想安定下來啊。小西從床上爬起來又焉掉,一想這遙不可及的目標,她就變成了泄氣的小雞,垂頭喪氣起來。
短短的頭發,一年四季總不是不離調的T恤牛仔,不施粉黛,不著容妝,活脫脫一個素麵朝天的樸素小女子。
大學四年一點長進也沒,真是白讀了。手裏揣著一張中文學士文憑,隻能應聘編輯記者,什麼總裁秘書助理的職位統統全軍覆沒,輪不上自己。
真想找個人品一流的男人,從此不用那麼辛苦的工作了。
小西想著想著又天真又迷茫。書櫃裏那一大疊怎麼穿衣打扮討好公子的雜誌,這幾天忙,一本也沒看下去,成了自己房間的擺設。
什麼時候才有一點長進啊,小西用手指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失望之極。
媽媽黃美怡已經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小西的房間。她以為輕手輕腳就可以不驚動女兒。
可一直沒睡著的小西,一個霹靂就把枕頭扔了過來,“媽,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臉上掛黑線,絲毫不給媽媽麵子,這就是小西對媽媽的行為作風,還不止一次。媽媽就是喜歡討好希希,這讓她惡心。
她常在在母親麵前念著,咱不缺手腳,為什麼就一定要卑躬屈膝對別人好。表妹一日三餐,房間布局都是媽媽一人搞定,憑什麼。
可是小西每次表達自己這份不滿時,黃美怡總是以房租減半這樣的話來堵塞自己的嘴。
每一次都說得自己啞口無言。可憐的表妹,你真成了寄生蟲了,衣食住行都由我媽來照料。
剛才準是在希希的房間做家務,看媽媽一臉疲憊就知道。
“說!希希又叫你做了什麼?”小西嘴巴不饒人,一副命令的口氣。
“又來了!”黃美怡唉聲歎氣,養個女兒真強勢,這樣芝麻點大的事情她也來管。
在女兒眼裏,這樣的事情就不是芝麻點事了,涉及到人的尊嚴,人的威信。我每天起早抹黑上班就是為了有尊嚴有威信地生活在這個世界裏,而不是輕易低頭向人乞討,媽媽這樣子,低聲下氣唯唯諾諾,自己最看不過去。
樓下麻將聲四起,又是黃希希小姐糾合了一幫左鄰右舍的大媽在打麻將。
日子過得真愜意,哪像自己,連起居飲食都成問題。還有自己的老媽,辛辛苦苦陪自己來江市打拚,現在隻能給女兒洗衣做飯討生活費,其他忙,她也真的幫不上。
“媽的,特吵。”顧小西,一個翻滾,叢床上起來,火大了。大白天中午的,你不睡,別人要睡啊。
小西本想起來下樓給表妹狠狠的一頓教訓,可是一想到她是自己的表妹兼房東,那話到嘴邊的衝動,又立刻沒了。
希希受父親的托囑,以低於市價一半的房租出租給了小西。在房價房租奇貴的江市,表妹這番好心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不能對她抱有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