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是這女子居然先顧及的是王府的名聲,確然,這種事說出去能丟了祖宗的臉,叔叔對嫂子意圖不軌,反被刺傷,他隻這樣想想就想把那逆子拖起來拿刀砍了,而人家姑娘居然還知道顧及王府的名聲。

王爺一時感慨萬千。

餘氏心中也動容,她方才本是怨恨謝如清的,齊之遠是她的心頭肉,哪怕他有萬般不好,謝如清也不能將他傷成那樣,可現在她倒是說不出話來了,這孩子非但一句怨言沒有,還認了罪,甚至知道維護世子跟王府的名聲,這又叫餘氏心中愧疚不已,覺得對不住謝如清。

“好孩子,”餘氏開口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是之遠混賬,他喝多了興許不是有意的,你千萬別怨他。”

到底是母親,怒其不爭也要維護著,她說給謝如清聽,也是說給王爺聽的,言外之意便是大家都不計較了,世子也受了罪,大過年的就別再計較了。

王爺長歎一聲,心裏說不出的苦悶,自己心儀的接班人不稀罕王府,稀罕的扶不上牆,家裏剩下的幾個年紀太小,看樣子將來也不是什麼能成事的,王府將來前景實在堪憂。

“罷了,”他心累地擺擺手,是懶得計較了,那逆子就是打死了也還是那副德行,索性由他去吧。今日晚上他睹物思人,心中感慨又悲苦,越發後悔當初沒能留住她心愛的女人,若是她還在,府裏肯定不是這個樣子。

餘氏不知道王爺心中所想,隻是暗中鬆了口氣,在她看來王爺不計較就是原諒了齊之遠,隻慶幸謝如清識大體,慶幸免了一劫。

“如清,你受委屈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遲些過來也無妨。”

謝如清亦是心累,更不想多留,便走了,出門剛好遇上急的團團轉的青山。

“夫人!你……”他上下打量謝如清,見她沒事才鬆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也沒敢跟公子說。”

青山倒是機靈的,謝如清不知道怎麼的,並不想叫齊晏之知道,也許是不想提,也許是怕他擔心,總之不想將這些髒事告訴他。

“沒事。”謝如清勉強作出沒什麼事的表情,她問道:“大少爺做什麼呢,睡了麼?”

青山跟著齊晏之,最擅長的就是看眼色,見謝如清粉飾太平不想說,也就不再問,反正說不說大少爺早晚都知道,於是便配合著她開玩笑,“哪裏睡得著呢,大少爺可惦記著您呢,看了一宿畫本子。”

謝如清一愣,噗嗤笑了,想起齊晏之捧著書坐在案前看書的樣子,方才的恨意也好壞心情也罷,一下就散了,她自己也覺得挺神奇的。’

齊晏之可不是看畫本子那樣輕鬆,他泡藥的時候疼痛難忍,整個人死去活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分不得神,有時候疼得厲害了,會叫青山送一顆藥丸來含著。

今日他喊青山的時候沒聽見回應,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事,青山衷心的很,天塌下來他也會先顧及他,如今能叫青山丟下他不管的人定然是謝如清,因為青山知道謝如清對他重要,用一個俗氣的比喻就是,加入他跟謝如清一起掉進水裏,青山必定要先救謝如清,不然肯定會被齊晏之罵死。

驚訝的是這女子居然先顧及的是王府的名聲,確然,這種事說出去能丟了祖宗的臉,叔叔對嫂子意圖不軌,反被刺傷,他隻這樣想想就想把那逆子拖起來拿刀砍了,而人家姑娘居然還知道顧及王府的名聲。

王爺一時感慨萬千。

餘氏心中也動容,她方才本是怨恨謝如清的,齊之遠是她的心頭肉,哪怕他有萬般不好,謝如清也不能將他傷成那樣,可現在她倒是說不出話來了,這孩子非但一句怨言沒有,還認了罪,甚至知道維護世子跟王府的名聲,這又叫餘氏心中愧疚不已,覺得對不住謝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