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你就是魔鬼!”鹿羽希用力掙紮起來,然而她的身體在就已經虛弱無力,那幾下用力在他那裏完全不算個事。
“不要,阿赫,不要。”鹿羽希一邊搖著頭,一邊悲涼的想起了在墨爾本的那一次,曆史重演,繞了一個圈,他們又回到了同樣的情境之下,她也同樣猜到了,不論她怎樣搖頭怎樣說不要怎樣哀求,這個固執的男人,還是會堅定不移地走過來。
果然——
“你說話算話嗎?”厲斯赫臉色如常,眼裏也沒有任何波瀾。
“厲總!”嚴真心裏一驚,他決不能讓厲斯赫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之中,寧願是他去死。
“當然算話。”薛旗挑釁著抬了抬下巴。
厲斯赫笑了,“那就好,就怕你賴賬。”他說著,一步一步走向了薛旗和鹿羽希,嚴真顧不了那麼多了,立刻衝上前想要攔住他,然而薛旗的保鏢卻更快一步地衝過去擋在他的麵前。
然後是對他的搜身,將他身上唯有的一把黑色左輪拿了出來。
“這是我父親的槍,還煩請將它送回厲家。”即便到了這樣的關頭,厲斯赫仍然帶了幾分從容不迫,周身散發出逼人的氣魄和不可忽視的威嚴。
薛旗握緊了手裏銀灰色的手槍,眼睛死死地盯著一步步靠近的厲斯赫,這麼多年了,他 被他的盛名壓在下麵這麼多年了,不管是來自家族長輩的奚落或是豔羨,或是別的任何來自外界的比較評判,他睚眥必報的記在心裏。
而現在,是時候讓他付出代價了。
“阿赫,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久了。”鹿羽希的聲音不大,還有幾分沙啞和幹澀,卻字字句句清晰地落進了薛旗的耳朵裏。
心髒又是一陣抽痛,繼而是翻天覆地的嫉妒,憑什麼,到底憑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向著他,而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我來了。”厲斯赫走到了麵前五米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對著鹿羽希報以一個寬慰的笑容,“沒事的,羽希。”
溫柔地叫人心顫,也絕望的叫人心痛。
薛旗陰沉著眼,抬起槍擺了擺手,立刻便有三個保鏢上前,兩個製住了厲斯赫,一個帶著鹿羽希走到對麵,直到看著嚴真扶過鹿羽希,厲斯赫的心裏才算真正地放鬆下來。
好了,現在好了,起碼她是沒事的。
“你就這麼的不在意嗎?”薛旗被他放鬆的笑意刺痛了神經,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觸及了他什麼樣的利益,甚至像現在這樣危及了他的生命,他都是這樣連眉毛都不皺以下的嗎?
讓他覺得自己所有的作為在他眼裏不過跳梁的小醜,而他在意的,從始至終隻有一個鹿羽希。
“厲斯赫!你醒醒,那不過是一個女人!”可笑,可歎,“一個女人而已,竟讓你做到這樣地步?”
“魔鬼!你就是魔鬼!”鹿羽希用力掙紮起來,然而她的身體在就已經虛弱無力,那幾下用力在他那裏完全不算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