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隊的人把樓下樓上的房間都搜查了一遍,並在臥室裏發現了好咥儂的小皮箱。當麵打開一看,裏麵隻有梳子、小鏡子、毛巾之類的東西,另外還有一本佛教經書,並未發現被盜金條的一點蛛絲馬跡。
經詢問,好咥儂的老婆發牢騷道:
以前兩個兒子沒成家之前,丈夫經常在家,自從兒子成家自立門戶後,丈夫回家的次數也少了。近一年來,他丈夫回家的次數就更少了,一個月還不到兩三次,最近,也就是前天剛回過一趟家。每當問起丈夫忙些什麼事時,丈夫總是說在外搞保密工作,不讓家屬多問。
當行動隊的人問起近幾個月來好咥儂都交往過哪些人時,好咥儂的老婆隻提到兩三個人。再深入問之,所提之人也都是隔壁鄰居,看來這些信息並沒什麼價值。
最後,行動組的人見沒有收獲,安慰幾句話後便撤了回去。
行動組的另一隊人馬在沈力偉的帶領下,步行來到了城東弦歌坊弄的品茗茶樓。
茶樓女老板是一位妖豔的女子。她以為來了生意,便很熱情地將行動隊的人迎上了茶樓,並吩咐一名算是服務員的年輕女孩端上一壺好茶招待。
沈力偉端起一杯茶率先嚐了一口,但他沒咽下,而是立即吐到了地板上,故意招惹服務員道:
“這是什麼好茶?簡直是馬尿!快去,把你們老板叫上來。”
說完,便氣衝衝地坐到竹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行動隊的其他幾位成員也故意一同起哄,那女孩嚇得忙跑下樓,趕緊向老板娘報告。
“什麼?說我的茶是馬尿?這不是欺負人嗎!誰呀,這麼狂,該不會是來找茬的吧?”
乍一聽,女老板便火冒三丈,但後來她還是掩飾著內心的火氣,麵帶笑容地來到這幫人麵前,深怕得罪了顧客。
“各位爺,多有得罪!剛才那位小女子剛來幾天,不懂規矩,如有不周之處還請各位爺高抬貴手。請問,各位爺有何吩咐?”
女老板倒是機靈,場麵話一套接一套的,讓人生氣不起。
“別來這一套!我問你,你可是這裏的老板?”
沈力偉覺得這位女老板很是滑頭,不能按常規出牌,故有意不買她的賬。
女老板點頭哈腰道:
“是,我是老板,請各位爺多多關照!”
沈力偉指指竹椅說道:
“你且坐下說,別杵在那讓人看了心煩!”
女老板見此人不好說,隻得順從地坐下來。
沈力偉用很生硬的語氣問道:
“這位老板,芳齡幾何了?何時開的店?”
女老板感到很尷尬,答又不好,不答又不好,故撒嬌道:
“唷……瞧這位爺問的,恐怕這與喝茶不搭界吧?”
旁邊一位行動隊員威嚇道:
“少費話!我們頭兒怎麼問,你就怎麼答!”
“我又沒犯法。你們既然不是來喝茶的,那就請走人!”
女老板的膽量不知哪裏來的,口氣一下子生硬起來。剛說完,女老板站起來就想走。
沈力偉向旁邊的隊員使了一個眼色,這位隊員便拔出手槍頂住了女老板的太陽穴。
女老板一看事情不妙,馬上嚇得癱軟到了地板上,嘴裏哀求道:
“好漢饒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旁邊的行動隊員命令道:
“站起來!”
“坐下!”
女老板隻得乖乖地聽從。
見這個女老板確確實實服軟了,沈力偉這才按想好的計策來套老板娘的口供。
“實話告訴你,我們是十萬大山裏的好漢,用你們城裏人的話說,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你隻要按我問的話老實回答,大爺我決不為難你。如若不然,那你白嫩嫩的臉蛋就會吃花生米,‘砰’的一聲,鮮血便濺了出來;那屍體呢,就被仍到山溝裏喂野獸,什麼腸子啊,心肝啊,都會被掏出來;連你的茶館,也都是別人的了!聽明白了嗎?”
沈力偉一邊慢慢地說,一邊用手比劃,形容那種可怕場景。
女老板嚇白了臉,頭點得像搗蒜似地,吱吱喔喔地回答道:
“聽……聽明白了,小的……不敢,一定說實話!”
沈力偉放下二郎腿,順手倒了一杯茶,品嚐了一口,點點頭,說道:
“嗯!這次喝的是好茶。”
接著,才開始問道: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啊?芳齡幾何?男人是誰?何時開的店?”
此時,女老板便很老實地回答:
“叫……叫柳葉媚,今年27,原為寧明縣雜耍班的戲子,靠走江湖賣藝為生。去年來到上思縣,蒙孫光毅大哥多次捧場,相識後,我認定他是可托付終身之人,故私自逃離雜耍班與他私奔於此,半年前租下了這個茶館。”
沈力偉點上一支香煙,吸了一大口,然後伸過頭去,盯著女老板的眉毛看了看,點頭道:
“柳葉媚?嗯,眉毛細而長,像一弓彎月,打扮也夠媚人,這名字取得還算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