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墨魁知道這是瀕死的征兆,立刻猛然咬破舌尖,保持了一絲清明,隨後強忍昏厥地迅速掏出幾顆晶瑩玉潤的丹藥,服了下去,幾段莫名其妙的法決衝入腦海,墨魁下意識地運轉了一個周天,傷遍體劇痛居然奇跡般地緩和下來。
“虛元訣?”,墨魁一邊兒運轉著莫名法決,一邊兒心生詫異道。
“心神守一,兩個周天便可止住傷勢!”,一個冰冷的女聲在腦海內響起。
墨魁一下子聽出女聲的身份,不禁心神一亂,海潮般的劇痛再次從身體四麵八方湧來。
“蠢貨,心生雜念,功法反噬,你想死嗎?”女聲怒斥之聲在墨魁腦海中響起。
墨魁強壓劇痛,不敢再分心地沉浸入功法的運轉之中,半個時辰後,體內一片泰然地站起身形。
“魅靈前輩?這是何等仙術,為何我身體受損如此嚴重,還能夠安然無恙?”墨魁靈識探去,體內一片雜亂,四肢斷裂,五髒受損,一層灰色死氣籠罩周身,但一條條幽光閃爍的黑色經脈卻憑空出現地串連全身,讓自己平靜無事地站在當場,一副絲毫不受影響的模樣。
“此秘術是以你自身的魂絲為媒介,擬化出魂體脈絡,暫時替代斷裂的血脈,維持肉身不散罷了,不過此秘術隻能維持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秘術會自動消退,屆時你依舊會重傷而死!”女聲淡然地說道。
“什麼?隻是續命之術?”墨魁大驚失色地說道。
“哼,讓你多活一個時辰,是為了讓你幫本尊辦一件事,你若不肯,半個時辰後我自會再次占據你的肉身,親自動手,何去何從,你看著辦吧!”女聲冷哼道。
一陣心灰意冷的絕望湧上心頭,墨魁使勁兒搖了搖頭,求生的欲*望湧現而出,墨魁不禁問道“前輩要讓晚輩做什麼?”
“玉娘被困在這片廢墟下的一尊法鼎之中,整座雲光洞內現在隻有你一個活人,若你能施靈法將玉娘救出,我倒是可以考慮救你一命!”,冰冷的女聲說道。
“前輩口中的玉娘,與晚輩也是有過交情的,救她出來自然義不容辭!”墨魁說完,靈識展開,掃向周圍的廢墟,片刻的功夫,略微掐訣,十數片尺長風刃聚合成一道丈餘長風旋,向一處天藏閣廢墟鑽去。
這天藏閣是用各種珍惜材質摻雜煉製而成,堅硬無比,隨著一陣尖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大量火花四處迸濺開來,丈餘長風旋僅僅入地三尺,便消耗殆盡。
“刷!”,“刷!”,“刷!”,“刷!”,漫天的風刃再次浮現空中,墨魁不計損耗地祭出大量風刃,隨後化成一道十丈高的巨大風旋以尖錐之勢向凹坑處鑽去。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足足持續了一刻鍾,巨大風錐才消耗殆盡,一股淡淡的威嚴溢出深坑,墨魁麵現喜色,單手掐訣,使出禦器術,凹坑深處一陣塵土飛揚,“砰!”地一聲,一尊巴掌大小的三足青紋法鼎飛出,落在墨魁掌心之上。
“前輩,成了!”墨魁驚喜地說道。
“哼,慢吞吞的,快將法鼎打開,放玉娘出來!”冰冷女聲不滿地說道。
墨魁一道靈識探出,輕輕拂向青紋法鼎,法鼎失去主人,絲毫拒力沒有,墨魁心中大喜,心念轉動之際,鼎蓋“砰”地一聲飛起,一張青色網兜懸於鼎中,網兜內數道微弱魂息斷斷續續地散出。
“散!”,墨魁輕吐一言,一道精純靈力打在網上,青色網兜“嗖”地飛出,在空中一展,四個模糊不清的人形翻滾而出。
“玉娘!”,一聲驚喜在墨魁腦海中響起,隨後一縷灰氣從墨魁口中鑽出,“嗖!”地鑽入倒伏在地的玉姬體內。
“你,你不是玉娘!”,一聲驚叫從“玉姬”體內傳出,“玉姬”緩緩站起身形,一抹遮麵秀發,現出一副猙獰鬼臉,同時向遠方大喊道“老祖,魅靈精魂已經被我囚禁在體內了!”
“幹得好!現在迅速找出法陣拓印,丟進封印裂縫!”,遠處塵埃中,仰麵朝天的皇袍男子僵硬地躺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地喊道。
原來,幽垣分魂從脫離封印開始,便暗中謀劃起來,明著與魅靈分魂唇齒相機,實則是拖延之計,暗中全力搜尋起法鼎來,果然,在數丈深的廢墟下找到了法鼎,隨後喚醒了昏迷中的馬都,幽垣分魂深知,分魂之身需要大量陰氣維持,魂體才能長久存在,自己一番言語相譏,必會激怒孤傲不馴的魅靈分魂,盛怒之下魅靈分魂必會對自己出手,從而損失大量陰氣,最後急於借助鬼身恢複魂體,一探及鼎中昏迷不醒的玉姬,幽垣分魂立刻想出了此毒計,讓馬都將幻化成玉姬模樣,誘引魅靈俯身,最後將其困在體內。
馬都欣喜若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今周圍一片死寂,明顯是一副同歸於盡的場麵,隻要找到法陣拓印,自己結成鬼嬰之事便成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