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個弟子能有幸參加英鸞力士的壽宴,還當堂聽力士傳經授道。實在是我雲光洞莫大的榮幸,何來不周之理?力士莫要妄自菲薄!”元震子本想傳音,一見英鸞起身脫口問及,立刻起身拱手還禮說道。
一旁的元嬰儒修見到元震子當眾很不禮貌地打斷了自己的講述,立刻有些不高興地停頓了下來,臉色不好地回首問道“元震子道友,可是在下所講內容不能打動閣下,所以閣下才生出離去之意?”
“拓元道友哪裏話來,是在下有難言之隱,不得不離去而已!”元震子一臉尷尬地解釋道。
“若道友有難處,不妨講出來,大家相識一場,我們不會袖手旁觀的!”,一個臉色紅潤,嫵媚動人的粉衣女子眼中精光一現地說道。
“小事一樁,多謝合歡城主美意!”一見獸紋城的合歡老魔主動搭腔,元震子立刻笑臉相迎地回絕道。
“既然是小事一樁,道友還是不要借故離開得好,英鸞力士滿懷盛情地宴請大家至此,道友卻因為一樁小事便要離席而去,此事傳出去還以為我天罡門故意刁難靈獸宗,大老遠地將道友請來,不出半日便將道友擠兌走了!”,一個西涼城來的女性元嬰修士一臉不高興地說道。
“殷桃,你怎麼這樣說話?元震子道友怎麼會是那種人!”,一旁的英鸞力士聞言,立刻輕聲斥責道。
元震子知道眾人對雲光洞霸占著靈淵山脈一直耿耿於懷,別看宴中推杯換盞彼此很是客氣,但自己稍有失禮之處,眾人便會軟硬兼施地給自己臉色看,剛才弟子長荀子傳訊說山中有變,有人偷偷入洞作亂,自己這才萌生離席回府之意,但又不能對眾人說府中出了事,否則本來自己的雲光洞就受眾宗門的排擠,萬一哪家生出歹心,慫恿眾宗派一同對雲光洞動手,自己豈不是禍從口出?
“嗬嗬,既然諸位道友不願貧道離去,那我便讓徒弟代我處理一下!”,元震子緩和地說道,隨後嘴唇微動幾下,庭院邊兒上站著的三個雲光洞金丹修士,隨後有一人返身入席,其餘兩人出了英鸞山莊,祭出法器直奔靈淵山雲光洞的方向全力飛去。
“我就說麼,難得大家聚到一起,豈能因為瑣碎之事而壞了大家的雅興!來,我們眾人齊幹一杯!”,元通門的杜門主立刻哈哈一笑地站起什麼,高舉酒杯地說道。
眾人紛紛站起身,舉杯互敬起來,元震子也皮笑肉不笑地舉杯一飲而盡,心中卻說不出的滋味。
“大師兄,師尊說府中出事了,看來不是小事啊!”一團紅光之內的元震子二弟子塵熙眉頭微皺地說道。
“老夫當初就說,應該讓雲祥子留下主持府中大事,他不過剛剛結丹成功,哪裏有資格跟隨師父參加這樣的盛宴!”青光繚繞,斷眉冷麵的靈鷲子一臉不滿地說道。
“算了,大師兄,誰讓他是老洞主青燈上人的嫡係呢?老洞主已經圓寂,師尊元震子礙於恩情自然對老洞主這唯一的嫡係族人關照有佳!”塵熙歎了口氣地說道。
“師尊感恩青燈上人,對他的子嗣多幾分照顧,我們做弟子的自然沒有話說,可上次比武之時,長荀子師弟明明已經勝了他,主宗的圖長老依舊偏心,還是將那枚登元丹判給了他,這等不公之事如何服眾?若那枚登元丹給了長荀子,我雲光洞的第三名金丹修士便會是長荀子師弟!”斷眉老者一臉憤懣地說道。
“大師兄,木已成舟,況且雲祥子的資質不錯,還被大宗主龐宸的三女兒看上,若有朝一日他真的結成了元嬰,染指大宗主之位也說不定!”塵熙頗有深意地說道。
“雲祥子出身顯貴,我等自然比不上,可我雲光洞的人丁本就不旺,他雲祥子可以隨時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雲光洞的弟子可就青黃不接了,真不知道主宗是怎麼想的,我們地處偏遠,全宗上下卻隻有師尊一個元嬰修士,若靈淵山脈的眾多妖獸起了反意,我們雲光洞豈不是頃刻間便覆滅了?”斷眉老者氣鼓鼓地說道。
“主宗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自然會刻意地去削弱其他分宗的實力,像我們這等偏遠之地,他們巴不得我們全洞覆滅,這樣主宗便有借口派人收複此地,我們這一脈便不複存在了!” 塵熙也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地說道。
“二師弟,看來師尊說得沒錯,你的才智確是我們幾人中最出眾的,若有朝一日你能夠結嬰,我一定擁護你作為師尊的接班人,絕不會便宜雲祥子那小子!”斷眉老者堅定地說道。
“大師兄,結嬰一事哪有那麼簡單,即便我有雷心鼎在手,也不過才增加了一成的幾率,還是先想辦法穩住洞中異情再說。” 塵熙苦笑一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