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堂主!怎麼進到掌刑堂也不招呼老夫一聲,失了禮數可是老夫的罪過啊!”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煙霧之中,一個錦衣玉袍的老者滿麵帶笑地走了出來。
“原來是彥長老,本堂主聽說堂中兩個弟子私鬥被暗影衛抓了進來,便過來看個究竟!”殷九瀟略微施禮道。
“怎麼?難道堂主要特赦二人?”彥重承故意說道。
“堂規上寫得明白,掌刑堂的事,我身為堂主也不能幹涉一二,如何處罰自然是聽從三位長老的,隻是其中一人與在下的一位晚輩有些淵源,故此來看上一看,不會幹涉施刑之事!”殷九瀟淡然地說道。
“原來如此,那就由老夫陪著堂主,入地牢看上一看!”彥重承說道,袖袍一抖,一片青霞閃過,一柄青色的玉如意浮現空中,彥重承口中念念有詞,手指彈了幾彈,激起青色如意陣陣霞光,一道輕鳴傳出,一閃青芒大門憑空顯現出來,青色如意上前輕輕一叩,大門緩緩自動打開,兩個赤裸上身的大漢走了出來,一見到老者立刻單膝跪倒。
“甲卯,丁醜,新近入獄的二人被關在何處?”
一塊黑色玉簡從一名大漢口中飛出,落入彥重承手中,彥重承點點頭,回身對殷九瀟說道“十七號監房和十八號監房,殷堂主,兩位護法,請隨我來!”,說完,便大踏步地走入青色大門。
“寄魂屍槐?想不到他還在專研此術!”殷九瀟看了一樣門口的兩個大漢,心中一驚,但速度不減地跟了上去,血影和左向龍也眉頭微皺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緊跟了上去。
墨魁正在盤膝打坐,忽然月魂絲一陣顫抖,將墨魁驚醒過來,但牢房外絲毫動靜沒有,墨魁絲毫猶豫沒有,順勢麵衝裏,靠著牢壁斜坐了下去,假裝昏死。
片刻功夫,幾個人影毫無聲響地在牢房門前晃過,一個女聲輕咦了一聲,接著直奔隔壁的牢房而去,隨後一個聲音傳來“彥長老,你這毒劑是不是藥分太輕了,那個昏死的還說得過去,怎麼這個居然還睡著了!”。
“這……,可能是此子資質過人,體內已經產生了抗毒藥性!”彥重承有些支吾地回道。
“看來這毒劑配方得改一改了,下次我送個毒性更強的來!”殷九瀟輕蔑地說道。
“堂主說得是,這毒劑已經用過百年了,是該換換了!”彥重承冷汗直流地應承道。
“罷了,掌刑堂執法如山,本堂主受教了,我們走!”殷九瀟說完,帶著血影和左向龍飛身離去。
眼見著殷九瀟等人飛出了青色大門,兩個赤裸大漢擎著青色如意退回了門內,大門青光一閃,便憑空消失了。
“畜生,還不給我醒醒!”,一聲怒喝從隔壁傳來。
“外,外公,可是時辰到了,你來接我出去的?”
“畜生,早知道就不該給你解藥,讓你多受受罪,長長記性,剛才殷堂主來過了,你居然睡死了過去,害我差點兒露了餡”
“什麼?堂主親自來過了?”
“還不是為了隔壁那個小子,說來也怪,怎麼這小子還能昏過去?莫非劑量真的有問題?”
“外公,我何時才能出去,這幾天都憋死我了,我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隔壁的彥肖埋怨著說道。
“小畜生,你以為掌刑堂是我一個人說得算的?你想出去就出去?刑期未滿,誰也出不去,還有一天,你再熬上一天期限就滿了,不過你可給我裝著點兒,別再露餡了,不然我這條老命就交代你手了!”洪亮的聲音帶著三分懇求的語氣說道。
“嘿嘿嘿!知道了,外公,等我出去了,去百珍樓給您擺上一桌,陪您老人家喝上幾杯!”彥肖嬉笑道。
“還擺宴席,你生怕堂主不知道我給你解藥了是不是,你少給我惹點兒禍就行了,隔壁這小子與堂主的一位後輩關係菲薄,你以後可別再惹他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隨後彥重承又教訓了彥肖兩句,便匆匆離開了監房,不久隔壁又響起了鼾聲。
次日,正當墨魁裝暈之際,牢門被打開,一個滿身屍氣的大漢,夾著墨魁,走出了監房。
一陣清新潤爽的空氣撲麵而來,墨魁微微睜開雙眸,眼前一片刺亮,自己被帶出了掌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