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被指點的人彼此互視了一番,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半步。
“你們難道沒讀過堂規嗎?非任務期間,下階弟子必須要服從上階弟子的命令,否則鞭刑處置。”短發青年點指著眾人,叫囂道。
“我不出列,又能怎樣?”墨魁眼珠一轉,抱胸而立,歪著頭,滿是戲謔地看著短發青年。
眾人聞言,不由得臉色大變地後退了半步。
“啪”,一個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地打在墨魁的臉上,墨魁身體一個趔趄,立刻目露凶光地說道“你敢打我?”
“不聽上階弟子的話,我就打你,能怎麼樣?不服氣就去廣場比劃一下!”短發青年張狂地叫喊道,同時周身磅礴靈壓傾瀉而出地襲向眾人,眾人頓時各個靈光護體,才穩住了身形,麵帶懼色地看著短發青年。
“哈哈哈,一幫練氣期弟子也敢在我築基期修士麵前造次,你也太……”,短發青年狂笑著,可話剛說到一半,對麵挨打的墨魁,猛地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記雷霆之擊打向自己胸口。
“震死你……!”短發青年一聲冷哼,同時周身護體靈光一閃,絲毫沒有避讓地立在當場。
“咚!”,墨魁倒飛著砸向人群,小櫻周身一股磅礴靈氣護體,迎了了上去,同時一灰,一黑兩團光影也攔向了墨魁。
“蹬!蹬!蹬!”,短發青年連續倒退數步,一握胸口,哇地一口鮮血吐出,一個凹陷的拳印清晰地顯現在胸口上。
“砰!”“砰!”“砰!”,“喝!”墨魁連續撞飛了小櫻和鬼靈子,在張凖拚盡全身法力的一攔之下,墨魁才穩住身形,同樣一口鮮血噴出,右手酸麻無比,幾乎失去知覺,這一拳幾乎用盡了墨魁的全部真氣,但也將短發青年打得胸骨凹陷,口吐鮮血。
“唰!唰!”兩道黑影從空中落下,兩個夜行裝束的高大男人目光凜冽地掃了眾人一眼,眾人頓時遍體生寒,仿佛身體被利刃刮過一般。
“你們兩個動的手?”其中一個灰色眉毛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
“影,影衛大人,他,他不聽我的命令,我教訓他一下,他卻反手傷我!”短發男子一見來人,頓時臉色嚇得發白,急忙解釋道。
“弟子私鬥,掌刑堂論處!”灰衣人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簡短地說了一句,便上前一步,抓起短發青年的腰帶,像拎小雞子一樣,提著短發青年向空中飛去,另一個黑衣人則提著墨魁的腰帶,緊隨其後。
兩人躍起十數丈後,虛空中忽然白光閃耀,一陣電擊破空的劈啪聲響過後,憑空現出一個直徑過丈的圓形黑洞,兩人身形一晃地消失在黑洞之中,接著白光再此閃現,黑洞驀然消失,仿佛從來沒未出現過一樣。
這兩個黑衣人動作奇快,從出現到帶人消失,不過幾息的時間,廣場角落裏的幾個人見狀,立刻紛紛身形晃動地來到眾人麵前。
“你們是新來的門人?”一個體型單薄,臉色略微發白的年輕女子問道。
“這,這位姐姐,我,我七哥,被,被抓走了!”小櫻從地上爬起來,泣不成聲地來到年輕女子麵前,哭訴道。
“到底怎麼回事?暗影衛為何要抓你的七哥?”一見小櫻楚楚可憐的樣子,女子立刻憐愛地摸著小櫻的頭,問道。
黑魔張凖長出一口氣後,說道“我們十幾人第一次來到外五堂,剛剛拿到宅令,便有一個短發青年過來挑釁,還動手打人,我們中被打的那個剛一反擊,兩人便被突然出來的兩個黑影人帶走了。”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的那個同伴要吃不小的苦頭了!”女子旁邊的白衣男子聞言後說道。
“何出此言?”鬼靈子一抹嘴角血痕地問道。
“堂內私鬥是重罪,就看掌刑堂的幾位長老怎麼判了!”白衣男子說道。
“不是我七哥先動手的,為什麼要抓我七哥啊?”小櫻抽泣著說道。
“私鬥不分先後,按同罪處理,除非一方不還手。”白衣男子說道。
“那要怎麼懲罰?”鬼靈子問道。
“刺髓之刑,將劇毒刺入骨髓,關入囚陰殿七天七夜,最後喂以解藥,不少弟子都挺不過來,而自裁在裏麵。”白衣男子眉頭一皺,十分忌憚地說道。
“看來殷長老說的是真的!”鬼靈子聞言,不禁打了個冷戰地說道。
“我,我去求求殷長老!”小櫻聞言哭得更厲害了,說道。
“進了掌刑堂,堂主愁斷腸,當年重修堂規,其中一條便是,宗內任何人都不能幹涉掌刑堂執法,違者殺無赦,殷長老一向秉公執法,即便自己觸犯了堂規,也要按照堂規受刑,任何人都阻攔不了。”女子輕歎一聲說道。
“白荷,白絕,事情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圍觀之人中一個冷峻青年,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地說道。
“詹青,你何出此言?”白衣男子臉色一沉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