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祖師在此地域開山立派,最初之所以立下那麼多規矩是因為各殿都是兼並進來的小派,魚龍混雜,眾口難調,很難統一調動起來,一旦宗門遇難,很有可能分崩離析,各自逃命,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入門弟子要遵守那麼多不近情理的宗規,但也正是因為這些規矩,我們玄陽宗才能在區區數千年中一舉從三流宗派晉升為二流宗派,讓我們在別人麵前提起自己的宗門時都臉上有光,不受欺負。“
“宗主說的對,一般的門派能從三流宗派晉升為二流宗派,哪個不是萬年以上,我們宗門強盛的速度在二流宗派中也是名列前茅的!“眾人聞言,立刻紛紛議論稱道。
“現在,千年大戰在即,我知道在座的諸位都無緣趕上,即便是我和殷九瀟長老能否在坐化之前遇上也是難說,但宗內的社稷不能斷,否則我們都是罪人,無顏去見自己的列祖列宗,所以我要將宗內低階弟子中的精英力量一點一點地集中起來,讓他們盡早地出去曆練一番,而不希望他們隻是進界山殺幾隻靈智低下的妖獸,采一些珍稀的藥草,或者照葫蘆畫瓢地將各殿的功法秘典學懂就自認為高人一等,能擔重任了,沒有經曆過世間的恩怨情仇,就不會明白何為大道,不明白何為大道又怎能結成元嬰!眾位想一想,你們是希望在妖獸傾巢來襲之際,我們的弟子各個如同空吠的家犬?還是希望他們都成為藏鋒的惡狼?” 秦莫天語重心長地說道。
眾人聽完秦莫天的一番話,頓時沉默不語起來,宗主所說的話,句句在理,可大家卻都不想削弱自己的實力,便宜了他人,便紛紛地偷眼看向殷九瀟。
“瀟妹,你說兩句!” 秦莫天見狀立刻扭頭附耳輕言道。
一見秦莫天當眾親密地稱呼,殷九瀟的心情徒然好了起來,立刻站起身來,幾步來到了眾人麵前,揚聲說道“重組金厲堂本就是為了給各位的門人騰出個地方,不管是家犬也好,惡狼也好,我都會一視同仁,不會有絲毫不公”
眾人聞言還是一聲不吭地看著殷九瀟。
一見眾人這副嘴臉,殷九瀟輕歎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曆練時間為五年,築基了便可提前返回殿內,外五堂接到的任務,由金厲堂先挑選,入選弟子的丹藥和靈石由我們自行支付,這總行了吧!”
聽完殷九瀟的一席話,眾人這才麵帶喜色地奉承道:“殷九瀟長老處事公平,我等願意將弟子托付給您!”,“殷九瀟長老英明神武,金厲堂定能發揚光大!”,一個個仿佛給自己的子女找到了一戶好人家。
殷九瀟回身落座,不禁柳眉一挑,輕身地咒罵道“這幫老家夥!”
秦莫天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就按照殷長老的話辦,眾位長老還有事嗎?沒事便退下吧!”
“丹陽殿尹明府有事稟告”尹明府一步邁出人群,拱手說道。
“哦?尹殿主,有何事相告?” 秦莫天微微一愣,立刻麵帶笑容地回道。
“屬下的關門四弟子墨魁昨天在擂台上失手殺了一個外五堂的鬼修弟子,希望宗主看在老朽的薄麵上能饒他一命!”
“此事我已知曉了,按理說尹殿主為我玄陽宗立下了汗馬功勞,我理應特赦你的弟子誤殺之罪,可他在擂台上當眾殺人,我也不能不給眾人一個交代吧!”秦莫天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屬下願意付給陰雨堂一筆數額不小的賠償來平息此事,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這……”,一見尹明府是真心想將弟子要回來,秦莫天也有些犯難了,如果當眾薄了尹明府的麵子,定會失了眾心,金厲堂的事便很難再推行下去,立刻語頓起來。
殷九瀟聞言,“呼”地一下子站起來,飛身來到尹明府麵前,柳眉一挑地說道“尹殿主,我知道你為玄陽宗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可我外五堂也是不顧生死地為宗門撐起了門麵,你的弟子殺了我的門人,便想用一筆賠償了事,那今後眾殿主的精英弟子到我金厲堂後,萬一被人誤殺或誤傷,我豈不是隨便拿人家一點兒賠償就可以草草了事的?再說了,若不是宗規規定了擂台殺人該如何處置,我當即就滅了他,還能頗費口舌地當眾宣布宗規,將他收入外五堂?難道你丹陽殿弟子不該死,我外五堂的弟子就該死嗎?”
殷九瀟一番據理以爭的高腔論調,說得尹明府啞口無言,眾長老們也都紛紛發自內心地表示讚同,如果殷九瀟真地收了尹明府的賠償草草了事,那眾位長老肯定不會將精英弟子送進金厲堂曆練,而是隨隨便便找個資質低淺的弟子塞進去充數。
“殷長老做事條理清晰,一絲不苟,老朽佩服,此事既然不行,那便算了,隻是老朽希望犯錯的弟子也能加入金厲堂,不知這個能否通融一下,賠償我也會照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