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子頓時嚇得渾身一哆嗦,如果銅盾擋住側麵巨大風刃,正麵的雷擊必然將自己擊個皮焦肉爛,如果銅盾擋住正麵雷光,側麵這道巨大風刃也同樣會將自己一劈兩半,慌忙之間烈陽子猛地一個後閃,竄出去七八丈遠,同時手中紅色玉珠往空中一拋,揮手變幻出幾個手決,一口精純靈氣噴向空中玉珠。
“嗷!”,一頭身形模糊的火焰豹子現身在空中,迎著風刃撲了過去。
“分!”墨魁手指輕輕一點,風刃霎時間一分為二,一道避無可避地斬向火豹子,一道軌跡一變地迎麵斬向烈陽子。
烈陽子這下子可真慌了,自己還從未見過哪個同門能夠如此控製離體法術的,不僅可以合眾為一,還可以化整為零,情急之下,立刻一口紅色靈氣脫口而出,眨眼間化作一團炙紅火焰,一卷地將麵前風刃包裹其中,炸裂開來,同時靈識上一陣劇烈的刺痛蓋過了之前的麻痹,不禁身形一個趔趄地倒退數步,再次穩住身形時,兩柄銀叉已經抵在自己頸下,烈陽子不禁臉色一紅,立刻收勢站好,拱手說道“墨魁師弟,我技不如人,慚愧,慚愧!”
“烈師兄,承讓了”墨魁也順手收回靈器,拱手還禮道。
台下一片竊語聲響起,墨魁這一番幹淨利落的身手,前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即便是築基修士鬥法,也很難見到贏的如此精妙的一場,很快一片片竊竊私語演變成一片喧雜的稱讚之聲,烈陽子在喧嘩聲中麵帶愧色地跳下台,撥開人群消失不見了。
“好樣的!”周怡樂得一蹦多高,興奮異常地拉著墨瑤的手,高呼道。
墨瑤也是心中驚歎不已,這一氣嗬成的連續攻擊,自己恐怕再練上幾年都不能模仿得上來。
紀雲亭則是笑而不語,似乎這一切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
“嚴尚坤上台!”,一聲低喝從主看台的唐鎮鵬的口中傳出,接著一個矮小的身形從台下飛縱而上,隻是簡短地報了一下名號,便二話不說,同時祭出四柄金燦燦,麵瓜大小的銅錘團團圍住墨魁,狂轟不已。
“你這是何意,莫非是這小子落了你們唐家的麵子,你故意為難他?”,一旁的金炫子長老看了唐鎮鵬一眼,質問道。
久不做聲的孟桓真人立刻出言阻攔道“金炫子師兄,唐兄又沒有出手幹擾比賽,你何出此言?再說此事是那位定的,難道你還能左右得了?”,說完,孟桓真人伸手指了指天。
“哦,原來如此,是老朽昏聵了!”金炫子聞言恍然大悟,一捋長須,自責地說道。
麵對嚴尚坤上台後的一番快攻,墨魁先是一番眼花繚亂地躲閃,數十個回合後便適應了銅錘的攻勢,抽空祭出兩柄青芒飛劍,應對自如地還擊起來,兩人皆不防守,隻是憑借著身法靈活地躲避著對方的攻擊,同時全力攻向對方,一時間錘影朵朵,墨魁仿佛置身在金花叢中嬉戲一般,劍影茫茫,嚴尚坤如同竄躍在綠影碧原之上,但神色卻比墨魁嚴肅數分。
又半個時辰,麵對嚴尚坤絲毫不減的攻勢,墨魁有些心亂起來,即便是自己同時操控四柄中品靈器,也不可能如此毫不費力地一連駕馭半個多時辰,自己雖躲閃有餘,但進攻不足,如此消耗下去,麵對法力三倍於自己的嚴尚坤,自己肯定會先倒下,看來隻有險中取勝了。
打定主意,墨魁一陣身形模糊地左躲右閃,終於抽出一個空擋,一拳鼓足真氣向嚴尚坤擊,嚴尚坤身形靈活一個斜撤,跳出去五丈多遠,同時四柄銅錘再次圍向墨魁,墨魁右手一晃,一隻晶瑩玉筆在手中模糊晃動,筆尖處四散而出數條丈餘長的青色靈蛇,幾個盤旋地便將四柄銅錘牢牢地捆在一起,彼此離不得分毫。
“儒,儒修”,嚴尚坤吃驚之際,一條青色靈蛇已經飛至腳下,一個回卷地將自己的雙腿困住,整個人一晃地栽倒在地,正當其欲伸手探向儲物囊中時,墨魁身形一晃,一步邁至近前,一柄匕首抵在嚴尚坤的頸下,同時又有兩條靈蛇飛來,攀爬至嚴尚坤的身上,一條堵住嚴尚坤的嘴,一條困住嚴尚坤的雙臂,讓其隻能留下一雙鼻孔呼吸,嚴尚坤目瞪口呆地看著墨魁,不知其完勝之下還要做什麼。
正在眾人驚奇地看著擂台上不停掙紮蠕動的嚴尚坤,墨魁卻就地盤膝而坐,迅速服下兩顆丹藥,同時雙手中各擎著一塊中品靈石,大量吸納其靈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