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彼此已經熟識了,也耽擱了不少時間,還是趕緊登山吧,去晚了別讓仙人們挑禮!”墨英香忽然話鋒一轉,說起了登山之事。
“這入山也是一道不小的考驗,曾經有人因為登不上這座山,而被淘汰下來,先祖的手劄裏這麼說過。” 墨崇鷹在一旁說道。
“那好,大家一起登山,互相照看一下,都別掉隊了!”墨英香頗有大姐的風範,說道。
一個時辰後,半山腰上,一幹人大汗淋漓地緩緩地移動著,墨魁,墨英香和墨仲明三人好一些,隻是微微待喘,其餘幾人就沒那麼輕鬆了,一個個背酸腿麻,踉踉蹌蹌地,小櫻最是弱小,卻生出一股子倔強,硬是自己貓著腰,一步一步地向上爬去,引得眾人都對其刮目相看。
“香英姐,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吧,” 墨嘯信書生氣十足的臉上滿是汗水地說道。
“不能停下,凡是有過登山經曆的人都知道,中途一旦停下,再繼續向上爬,會更加困難,七弟你去攙著點兒他!”
墨魁點點頭,來到墨嘯信身邊,將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輕飄飄地向山頂走去,墨嘯信一臉慚愧地向墨魁道著謝,被墨魁一笑了之。
又過了近一個半時辰,十人終於到達了山頂。
山頂之上,甚是廣闊,一群身穿灰色道袍的青年正在一片寬敞的空地上演練著飛劍,另一群身穿綠色道袍的青年則在旁邊的空地上不停地施展著各種法術,冰球火彈,交錯在一起,頻頻引起陣陣爆炸聲和團團霧氣,一時間,十人忘記了疲倦,滿眼驚奇地觀望起來。
正當十人注目之際,遠處走來一個二十左右歲,柳眉杏眼,麵相輕佻的青衣女子,女子來到近前,上下大量了十人一番,隨後一臉蔑視地說道“你們幾個就是方師叔帶來的吧,怎麼這麼慢,快跟我來,王師叔都等著急了!”。
“謝仙子”墨英香恭敬地說道。
“嗯,還懂得些禮數,一會兒見到王師叔嘴甜著點兒,看著順眼的,興許能被委以重任!”青衣女子撇著嘴說道。
“什麼,難道王師叔還喜歡以貌取人,那像我這樣相貌平平之輩豈不是很吃虧?”憨厚的墨仲明不解地問道。
“哼,吃虧?你以為你是誰啊,長老的子嗣?還是殿主的親戚?要這兩樣都不沾,就別有那麼多怨言,老老實實地幹活,多掙些丹藥,修為也能增進得快些。”青衣女子瞪了墨仲明一眼,冷哼道。
墨仲明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立刻低頭不語起來。
“聽說你們中有一個是地靈根?”青衣女子接著問道。
“是,我就是”小櫻弱弱地回道。
“你的命不錯,淩雨師祖的藥童剛剛死了一個,由你補上了!其他人可就沒這麼好命了。”青衣女子幽幽地說道。
“那藥童是怎麼死的?”墨魁插言問道。
青衣女子白了他一眼,輕蔑地說道“還不是手腳不幹淨?偷拿了師祖的丹藥被發現了,師祖盛怒之下,將其扔到山下去了,你們以後做事都手腳幹淨著點兒,別好不容易邁進宗門,到頭來連個全屍都沒落下,每年總有幾個新來的是這麼死的。”
幾人聞言,驚愕不已地紛紛點頭稱是。
繞過幾個氣勢輝煌的古刹寶殿,眾人在一間略微陳舊的小型石殿前駐足下來,一個五十來歲的山羊胡子老頭,正躺在一張舊藤椅上閉目養神著。
青衣女子上前緊走幾步,滿麵帶笑地甜甜說道“王師叔,墨族的十個人我帶來了!”
山羊胡老頭微睜雙目,掃了一下眾人,隨後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中誰是丁玉櫻啊?”
“我是!”小櫻上前兩步答道。
“嗯,淩雨師祖已經提前挑中你了,墨崇鷹又是哪個?”
“小侄是”墨崇鷹規規矩矩地走出來,恭敬地說道。
“我與你家叔墨韋明關係不錯,你就留下給我打雜好了,其餘的人現在開始抽簽,抽中哪殿便去哪殿報到。”
“這位師叔,難道沒有師父來挑我們嗎?” 一旁的墨仲明滿臉疑惑地問道。
“師父?如果你幹的好,自然會有人器重你,如果你幹的不好,恐怕就得一輩子幹雜役了。”王師叔慢悠悠地說完,指了指身旁桌子上立著的一個竹筒,接著說道“一人抽一支,上麵寫著你們的歸處。”
墨英香先上前一步,摸出一隻玉白的竹簽遞了過去,說道“師侄墨英香,見過師叔”。
“嗯,器元殿,向北走十裏地,過了煉華殿便是!”王師叔說完,從腰間掏出一個布囊,輕輕一抖,十塊白色玉牌飛出口袋,落在木桌上,隨後王師叔點指其中一塊,玉牌應聲飛入手中,接著單手一晃,一套手訣飛快打出,頓時玉牌浮現出幽幽白光。
“滴一滴血在上麵,這以後就是你的弟子令牌了,如果門內哪個前輩向你要令牌,那就意味著他會收你為弟子!”王師叔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