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過後,臨月在高級病房裏醒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像在夢裏一樣。
“水、、”趴在病床前的陳媽聽到動靜連忙給臨月倒了杯水。
“太太,你在終於醒了啊。”
臨月環顧自找,有些詫異。“我怎麼會在這裏呢,這是怎麼一回事?”
“太太,你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那個可惡的肇事司機還逃跑了,不過你放心,少爺遲早會把他找到的。”
臨月回想自己怎麼會車禍,對,是因為當時她在打電話、、、
“不,這件事也有我的錯,我當時打電話分神了、、”
“電話?太太你當時在打電話?太太啊,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現在開車打電話非常危險啊。”
臨月摸了摸腦袋上裹得紗布,手指觸碰到紗布的一瞬間,一陣刺痛傳來。
“啊,宣婷,我忘了宣婷!”
“太太,你當時是在和廖小姐打電話?”
“是啊,宣婷好像有什麼麻煩,我需要幫她,不行,我要趕去幫她。”說著,臨月不顧身上的傷口,就要下床,陳媽連忙攔住了她。
“太太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去找廖小姐,你現在自己的身體都出問題了,哪還有精力去幫助別人啊。”
“可是,宣婷給我打電話了,她現在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有沒有出什麼危險,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臨月說罷,就要拔掉插在手背上的輸液針頭,陳媽按住她的手,試圖讓她躺回床上。
“太太,你不能這麼魯莽啊。”
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迫使臨月重新躺回病床,她的臉色蒼白,眼圈厚厚的,眼睛也有一些充.血。
臨月再也不試圖起身了,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
這期間,護士進來換過幾次藥,臨月覺得渾身乏力無比。但她的內心依然迫切的想要知道廖宣婷此刻到底怎麼樣了,電話那頭的她遇到了什麼危險能讓她不顧一切跟自己求救呢?
這一夜,臨月帶著心事沉沉睡去。
dieyoung夜店內。
廖宣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迷茫的看著四周,五彩斑斕的燈光絲毫沒有感染她灰暗的內心。
她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並且一切都無法挽回。廖宣婷踉踉蹌蹌的走出夜店,外麵的夜色朦朧,冷淡。風聲消消,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逐漸消失在背後。她就這麼無依無靠,孤獨的走回了家。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停留在她的大腦裏超過一秒鍾,一切事物匆匆而過。
她沒有注意到街邊有人朝自己吹口哨,也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鄙視、嘲笑的眼光。她隻是漫無目的的走著,有一瞬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要走到那裏才肯停下,哪裏是終點,到了終點自己就不會痛苦了嗎。
後來,廖宣婷晃晃悠悠,步履蹣跚的來到了自己家門口。燈光依舊亮著,仿佛已等候她多時。
門前有一小灘水窪,接著昏黃的燈光,廖宣婷勉強看清了自己在水窪裏的倒影。頭發淩亂,像鳥窩一樣,衣衫不整,身上還有泥巴。一張籠罩在黑暗下,不用猜,她也知道是一張痛苦不堪的臉。
她不敢走進家門,她知道父母一定會關切的詢問自己的去向,可是自己回答他們的,將是晴天霹靂,果然自作孽不可活。自己還是為了那一瞬間對臨月產生的惡意付出了代價,現在隻能任憑許媛媛牽著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