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結完賬,慕雲漫正在穿外套,問她:“開車了嗎?”
慕雲漫:“沒有。”
慕雲漫穿上毛呢大衣把頭發從衣服裏拂出來,甩了下讓頭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慕雲漫頭發烏黑濃密,順滑如絲,這輕輕一甩如波浪般散開,傅清河正站在慕雲漫身後,隻覺一股很淡的香味拂過鼻尖,那香味就細細的微不可查的一縷,沒什麼防備就被鑽了心口輕搔了下。
傅清河後退兩步站定,“我送你?”
“不用,”慕雲漫整理了下領口,“我住處就在附近,五分鍾就走過去了。”
傅清河沒勉強。他從不在慕雲漫麵前獻殷勤,隻保持紳士範圍內的禮貌,因為在他那裏慕雲漫從來不是什麼未婚妻,更像是商業合作夥伴。
傅清河的外套也是一件黑色毛呢大衣,毛呢大衣對於個子高身材好的男生來說就是氣質加持器,若當這個男生還有一張帥臉和不錯的氣質的話,那所有效果更為炸裂,而當傅清河這種級別的禍害穿這樣一身時,慕雲漫也被殺到了,甚至有一瞬間昏頭地覺得海王海神還是什麼玩意的那都不是事兒。
慕雲漫眼睛都黏在傅清河身上了。
傅清河:“好看嗎?”
慕雲漫:“好看啊。”
慕雲漫就大大方方地看著傅清河的眼睛回答了,倒是傅清河愣了下。
慕雲漫的雙眼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幹淨,不是那種清冽的寒潭,是帶著暖融融溫度的那種,她看誰都那樣,看熟人、看陌生人,看藍天、看樹、看花、看草,都是那樣的溫度。
她不需要羞澀別扭,還落落大方地誇他了,“你很適合穿大衣。”
傅清河見過很多女生,從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慕雲漫這樣,永遠不再既定套路裏,她太奇怪了,處處都是不同的。
慕雲漫見傅清河表情不對勁,心道不會生氣了吧,還不給看的嗎?這麼小氣?
慕雲漫撇撇嘴,“怎麼?不能看嗎?”
好歹還頂著未婚夫妻的名頭呢。
傅清河搖頭,“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餐廳,按計劃慕雲漫自己從門口步行回去,傅清河直接去停車場開車回去。
“誒,”慕雲漫走到門口就見紛紛揚揚的雪花,她伸手接了一片,“下雪了啊。”
慕雲漫白皙粉嫩的手掌還沒接到雪花,鼻尖先是一涼,一片雪花落在她挺翹的鼻尖上。
“哈哈,”慕雲漫覺得好玩,拿出手機自拍了張準備等會發朋友圈。
傅清河看著窗外的雪,“帶傘了嗎?”
慕雲漫不怎麼在意,“這點雪,不礙事的。”
傅清河轉身看向身後服務員,服務員手上拿著一把傘,“先生,店裏就剩下這一把了,已經讓人去倉庫取了,您若是介意共用的話,可以再等一等。”
傅清河搖搖頭,接過傘,對慕雲漫道:“走吧。”
慕雲漫:“哈?”
這傘不給她啊?你的紳士風度呢這位男士?
傅清河撐開傘站在雪地中看向慕雲漫,那不耐煩的樣子像是再說,還不快跟上。
慕雲漫這才反應過來,兩步邁進傘下,“你送我啊,未婚夫~”
這是慕雲漫第一次用未婚夫這個稱呼,隻是調侃,並不親呢。
傅清河:“傘隻有一把。”
意思是給了她,自己就要沾雪唄。
這個飯店離慕雲漫住處真的很近,但也沒慕雲漫說得那麼快,也要步行十分鍾左右的樣子。
飯店送的傘是透明的,大小勉強容納兩人,他們緊挨著走在路邊,腳下雪花被踩得咯吱作響,頭上是橙黃色的路燈,滿目都是紛紛揚揚的雪花,風吹著慕雲漫的長發打在傅清河肩頭,發梢尾端漾著路燈橙黃色的光芒,若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在一起,意境會更好吧。
隻可惜...
慕雲漫跟這個人沒有話說,隻專注盯著腳下,把每一個腳印踩得完整又漂亮。
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