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柳石獰笑著靠近了柳軻,像是拎雞崽一樣把他拎了起來:“偷看?知道什麼叫密信嗎?小子,這些你都會,但是武功你一定不會吧?老子這就教教你!”
“臥槽!你個老東西不講武德!”
柳軻一愣,連忙奮力的掙紮了起來,但是對柳石來說,和小蝦米撲騰也差不多。
很快,柳軻就捂著腚,一瘸一拐的走了回來。
“柳叔的按摩舒服嗎?夠活血化瘀不?”景胤年幸災樂禍的看著柳軻,笑出了聲。
“景胤年你大爺的,也不幫老子說兩句好話,”柳軻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景胤年,“絕交,必須絕交!”
“那是你爹,揍你還不是天經地義?再說了,誰讓你顯擺的?活該你丫挨揍,”景胤年扭頭看向柳綰綰,“綰綰你說他該不該挨揍。”
柳綰綰連忙點了點頭,對此十分讚同。
接下來,柳石不再教他們這些方麵的了,而是直接跳到了武功方麵。
柳綰綰則是被袁王後叫走了,說是怕他們一幫老爺們把柳綰綰帶壞。
柳石帶著景胤年和柳軻來到了尚英殿的校場裏,這裏已經擺放好了他們倆要學的東西,比如,騎術、箭術等。
騎術是最基本的,尤其是對於柳軻這樣的將門子弟。要是出去後連馬都不會騎,估計柳石能被別人給笑死。
“你們也看到了,這有兩匹馬,柳軻,你小子不是能耐嗎?我倒要看看這個不用老子教你會不會。”
柳石抱著肩膀站在一旁,冷笑著看著柳軻。
“這個......不學行不行?我恐高......”
看著那比兩個自己還高的馬匹,柳軻有些打擺子。
他連馬蹬都夠不到,更別說騎了。
“丟人。”
景胤年不屑的撇了撇嘴,走到一匹馬跟前,對著旁邊的小太監招了招手,小太監立刻小跑了過來,跪伏在地上。
“我要的是凳子,你趴下來幹什麼?”
景胤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提醒道。
“大公子恕罪。”
小太監連忙爬了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去搬了個凳子過來。
景胤年也沒讓他扶,拽著韁繩,很是熟練的一躍而上,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馬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柳軻。
他比柳軻早到了兩三年,一直跟著軍隊,和從小在馬背上長大也差不多,騎馬對他而言沒什麼難度。
“那個誰,也給我搬個凳子過來,不就是騎個馬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柳軻咬了咬牙,對此表示不服。
小太監很快又搬了個凳子過來,把顫顫巍巍的柳軻扶了上去。
柳軻學著景胤年的動作,一拉韁繩,往上一跳,結果一腳踹在了馬肚子上。
然後,直接摔了下去。
小太監一看,冷汗頓時又冒了出來,想上前去扶柳軻。
“不用,讓他自己爬起來,”柳石喝止了小太監,語氣有些冰冷,“要是連馬都不會騎,也別跟著大公子了。”
得虧這匹馬比較溫順,隻是叫了兩聲,動了動蹄子。
“淦!”
柳軻罵罵咧咧爬了起來,又爬上了凳子,這次沒有再學景胤年那樣上馬,而是笨拙的拽著馬鞍,吃力的向上翻著。
停了一會兒,柳軻臉漲的通紅,還是沒爬上去。
他年紀太小,沒有騎馬的經驗,宮裏的馬匹又都是優良品種,每一個個頭都不小,找不到著力的地方,想爬上去,哪有那麼容易。
柳石歎了口氣,走上前想扶一把。
“我不用你幫!”柳軻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不服輸的倔強。
景胤年很了解柳軻的脾氣,對著柳石搖了搖頭,輕輕的一夾馬腹,走了過去:“右腿往上一點,再往左一點,對,蹬住!拉韁繩!”
柳軻用力一拉韁繩,右腿猛的一用力,終於翻了上去,抱著馬脖子,像是死狗一樣喘著粗氣。
“大爺的,累死老子了。”
柳軻趴在馬背上,胸膛劇烈的起伏著,臉上泛著一股用力過度的殷紅。
“小子,有種,隨我。”
柳石終於鬆了口氣,欣慰的看著柳軻,這是他頭一次開口認可了柳軻。
“那不是我隨你,是你隨我。”柳軻吭吭了兩聲,緩了一會兒,慢慢直起了腰,握住了韁繩。
“小混蛋,還是欠收拾。”柳石哭笑不得,但是卻沒有生氣,隻要柳軻有出息,他比誰都樂見其成。
“哼,走!比比?”
柳軻挑釁的看著景胤年。
“怕你不成?”
景胤年一拽韁繩,騎著馬來到了柳軻身邊。
“駕!”
馬匹剛站穩,柳軻就一夾馬腹,衝了出去。
...
一場馬賽完,被顛了個半死的柳軻是被人饞著回去的。
柳石已經離開了,景胤年看到柳軻不停的打擺子,無奈的笑了笑,讓小太監扶他回去,自己則留了下來,對武師招了招手,讓他來教導自己箭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