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是誰的人,就很明顯了。
不過是用了一個月的時間,齊少源就把之前被朱大人管理得亂七八糟的大理寺治理得井井有條,讓整個大理寺,乃至整個官場心服口服。
“誰往外傳過消息,給誰傳的消息,又說了什麼些了什麼,本官記得一清二楚。”說著,齊少源拿起來手中厚厚的一本冊子朝著眾人展示了一下。
再一句話,求饒聲漸漸沒了,眾人開始瑟瑟發抖。
對於眾人的反應,齊少源很是滿意,端起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隨後,在眾人嚇得快要暈倒之時,再次開口了。
“不過,念在你們伺候了本官一場的份兒上,本官給你們兩個選擇。一,領二百兩銀子,拿著地契走得遠遠地,別再出現在京城。二,本官在京郊有個莊子,可以去那裏養老,隻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府中。”
半個時辰後,看著桌子上還剩下的二百兩銀子,齊少源感覺頭突突地疼。
“大……大人,二十四位姑娘已全數離府。”
齊少源握了握拳頭,感覺虧大了!
好歹相識一場,這麼多姑娘竟然沒一個對他有眷戀的,都跑得這麼快。虧得他怕她們舍不得他,給她們在京郊買了個莊子。
合著沒一個人看上他啊。
怎麼說,他如今也是朝廷三品大員,炙手可熱的京官,新皇麵前的紅人。
許是受了謝謙璟的影響,齊少源問了一個跟謝謙璟之前問過他的相同的問題:“本官有那麼可怕嗎?”
管事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齊少源手中的冊子,說:“這個……那個……姑娘們大概是怕您手中的冊子吧。”
聽到這話,齊少源心裏舒坦了不少。
“她們畢竟都是別府派來的細作,都多多少少往外麵傳遞過消息。您如今是三品大員,捏死她們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這些證據就是她們的催命符。您大發慈悲給了她們賣身契還給了她們銀錢,她們可不就趕緊跑了麼。”
齊少源心裏更舒服了。
不過,看著空空蕩蕩的放置銀子的箱子,心頭又是一沉。
失策了!
本以為能剩下一些家底娶妻生子過日子,可這兩百兩銀子夠幹什麼的。
哦,不對。
“那個,把本官前幾日買的京郊的院子趕緊賣掉。”
“啊?”
“別磨蹭了,快去。”
“是,大人。”
等人走後,齊少源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靜靜思考。
他祖上雖然留下來一些銀錢,但,這幾年,尤其是琴雨閣被主子送給皇後娘娘之後,就開始捉襟見肘。打聽消息,布置事情,佯裝跟人喝花酒都需要用錢,漸漸地,他也就沒錢了。
不過,好在皇上登基後賞了他不少好東西,還給了他不少良田,莊子。這樣,也夠他娶妻過日子了。
當晚,謝謙璟去了鳳儀宮。
晚膳過後,謝謙璟說出來齊少源的事情。
楊槿琪聽後,雖然沒有下午那般驚訝了,但同樣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竟然跟您說了?”楊槿琪問。
謝謙璟點點頭,說:“齊大人許是認真的。”
楊槿琪靜靜思考了許久,說:“齊大人是三品大員,跟紫硯相差太大了。”
謝謙璟聽後,握住了媳婦兒的手,把她抱入了懷裏,說:“齊大人並非外人想的那般。”
楊槿琪側頭看了謝謙璟一眼。
謝謙璟看著近在咫尺的媳婦兒,低頭親了親她,直到媳婦兒滿臉羞紅,眼神裏有了水霧,這才停了下來。隨後,抱著媳婦兒,說起來齊少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