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不去赤閻閣嗎?”柏野不同於往日輕浮的模樣,一身黑色的他臉上肅殺的神情,就像黑夜的侍者一般。
“他們是什麼身份有這個資格讓我弑天找上門?封巡不是抓到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嗎,我這麼挑釁,那人不會不出現的。”陸厲銘的臉色帶著他特有的白色麵具,聲音冷寒凜冽。
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擊在銀藍色勞斯萊斯幻影內的扶手箱上,原本淩厲的狹眸閉了起來,顯示出他此刻悠閑的心情。
柏野幡然醒悟的點頭,轉身做好,從衣服裏拿出一把精致的銀色手槍,不知道這個黑色的夜晚,他的銀魂有沒有機會出來“玩一圈”。
三十輛黑色賓利同時驅車來到弑天最大的賭場“冥席”,同時也是亞洲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場。
身穿訂製阿瑪尼統一白色製服的侍者,在客人來到冥席接過手中的車鑰匙的那一瞬間起,就會提供全方位的服務。
美食,美女與社交,在這個奢華而又低調的空間裏被呈現的淋漓盡致,不同於往常賭場金碧輝煌的裝飾,冥席的裝修和弑天的基地一樣,隻有黑白。
但是這種冷肅禁忌的地方,進行的卻是讓人心潮澎湃的豪賭之旅,以及除了違禁品與女人的所有交易,每年可以為陸厲銘帶來近五十億的收入。
之所以不允許交易違禁品與女人,陸厲銘是為了葉修墨,怎麼說葉家三代軍功,葉修墨本身也是警察,陸厲銘答應過葉修墨,起碼這兩樣不會涉及。
“少主,有貴客上門。”封巡早就等在冥席的門口,此刻與柏野一樣,站在了陸厲銘身後一步。
陸厲銘沒有回答,直接來到了電梯前,直達地99樓,哦對了,冥席也是帝都最高的建築,沒有之一。
白色肅殺的麵具下是陸厲銘清冷寒冽的狹眸,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黑金打造的椅子上,前麵隔著一個半透明的磨砂屏風,屏風上有一個男人的影子。
左閻原本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隱隱可以看出不悅。
從來隻有他隔著屏風接見別人,到了這裏竟然是反過來了。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就在屏風後麵,可沒有一個人先開口,安靜的空氣中流動著令人緊張的空氣。
“弑天少主,久仰大名。”
都說更加著急的人會先開口,左閻冰冷的聲音中並沒有讓人感覺到他話裏麵的“久仰”。
“赤閻大當家,也是早有耳聞,彼此彼此。”陸厲銘的聲音明顯更加低沉有力。
左閻眯起了眼睛,“雖說我是初來乍到,但是弑天將我的手下擄走,未免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
陸厲銘低低的笑了一聲,“既然知道自己是新來的,就應該安分點才是,你們在我弑天的地盤做的那些小動作,不會真當我不知道吧。”
左閻仰起頭,他就知道陸厲銘會提起。
“哦,你有證據嗎,那些事情明擺著就是有人要推脫到我們赤閻身上,我看是不是應該好好查查。”
陸厲銘啜了一口上好的白芽奇蘭,“柏野,人帶上來。”
原本漆黑的牆壁突然出現了一扇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半死不活的被人拖到了屏風中間以外的地方。
那是左閻近幾年苦心培養出來的得力手下,現在卻少了一條腿的被人像狗一樣拖出來,左閻的眸底翻湧著嗜血的風波。
“還以為赤閻的人才多有能耐,我不過就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意外的‘驚喜’出來,看來赤閻也就是被道上人傳的太神了罷。”
左閻的手拳成團,畢竟那人知道太多核心的機密,也不知陸厲銘說的是真是假。
“就算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弑天一家獨大這麼久,早該知道其他的人覬覦你們很久了吧,我勸你還是慎重一些,青蓮和幽冥的長老們,最近可是頻繁的拜訪赤閻。”
左閻嘴角勾起一個嗜殺的弧度,自以為陸厲銘聽了會猶豫一點。
隻不過,他下一秒就看到屏風上的影子抬起一隻手,一聲槍響,那個被人拖著半死不活的手下,已經了無生息的趴在了地板上。
“真髒。”陸厲銘又啜了一口茶,冷漠的說道。
“還不趕緊收拾!”柏野一邊愛惜的擦拭他的銀魂,一邊命令道。
左閻無言,脖子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憤怒。
“這個,就算是你這幾天不安分的代價。而那一天你動我女人的事,我還沒開始算賬呢。”陸厲銘的嘴角揚起一個嗜血幽冽的弧度,嗓音冷寒陰冷的說。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左閻身後的兩個保鏢緊張的上前擋住他,生怕陸厲銘動手,封訓見狀,不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