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一個人坐在一邊去,安靜些。
孫國棟很快走了過來:“宛櫻,我們去書房談談好嗎?”
正合我意,我起身繞過他向書房走去。
他隨後關上門:“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那你就不該安排今晚這頓飯。”我諷刺:“你不是有自知之明麼?”
或許在別人看來,我隻是一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人,可是血海深仇,又豈是這些能夠抵消的。
我沒有追究他,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了!
“是,我是有自知之明,我也知道你沒有追究我已經是最大限度的讓步。”他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難過。
“今晚,就是我在這裏,吃的最後一餐吧!”既然他什麼也不說,我也不想再耗費時間,直接說明了目的。
他急了:“你怎樣對我都沒關係,可是歆悅……”
“歆悅我自然會接到我身邊照料,我也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歆悅和我的照顧!”我轉身背著他:“我會隨時把歆悅送到這裏來玩的。”
說完我便不想在逗留,伸手去抓門把手。
卻不想身後傳來“嘭”地一聲,我回頭,隻見孫國棟躺在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
我大叫:“伊歐!快!爸暈倒了!”
不等他進來,我就上前急救,可是任由我怎樣做,他都抽搐不止。
伊歐和顧笙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剛才不還好好的麼?”伊歐大驚失色。
我也嚇得手足無措:“我不知道,說著說著他就倒下去了!”
“你對爸說了什麼?”他語氣急切,但是帶著責備,我聽出來了,不過我理解他,我要是他我也會誤會的。
他和顧笙扶著,將孫國棟背上就衝了出去。
我在後邊,路過客廳囑咐秋姨照顧好歆悅,也跟著衝了出去。
顧笙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伊歐緊緊抱著孫國棟。
從後視鏡可以看到他的臉色慘白,雙手抱著孫國棟,交叉緊握,骨節都泛白了。
“你到底和爸說了什麼?”他臉上毫無表情,冷冰冰地問。
我聽得出,他在極力克製自己。
“我隻是說要帶著歆悅搬出去住,這沒問題啊!”我解釋,我和他才剛剛和好,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和他爭吵。
他懷疑我已經是不信任我了。
我記得那天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再也不想放開他的手。
所以我寧願自己委屈一點,我也不想和他再分開。
他什麼也沒說,垂下眼深思。
將孫國棟送進手術室,關上門的那一刻,伊歐轉身緊緊抱住我。
他哽咽:“宛櫻,讓我趴一會兒。”
顧笙見狀自覺走開了。
我從未見他如此脆弱,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對不起伊歐,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隻是這些話,我怎麼都沒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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