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日,淳親王世子妃親自來到睿郡王府代表毅國公府口頭允婚,無憂立刻催著莊煜陪自己進宮。早一天把無忌的親事定下來,無憂心中才能踏實下來。要知道魏紫如今是年紀小,還不到十二歲,若是再過個一二年,這攀親的還不得烏泱烏泱的,這都不必看門第,隻看毅國公府盡出男丁,魏紫便會極為搶手。其實也就是毅國公府對這個唯一的女孩兒特別的看重,輕易不肯許婚,要不然魏紫的親事早就定下來了。
無憂來到宮中為弟弟請旨,皇後聽罷卻笑著說道:“無憂,這門親事自是跑不了的,可是你父皇和我都覺得等杏雲縣主嫁進毅國公府有喜之後才頒旨更為合適。反正無忌與魏紫年紀都小,咱們心裏都有數,就算晚個一年半載的也不打緊。”
無憂立刻明白了皇後的顧慮,忙躬身說道:“父皇母後想的周到,是兒媳一時心急了。”若是現在就賜婚,難免會讓人說皇家以勢壓人,用程靈素為無忌換親。這等與名聲有損之事,是斷斷不可為之的。
無憂得了皇後的準信兒,便親自去了淳親王府,並且請淳親王世子妃將毅國公老夫人和百粵鎮守使夫人請到淳親王府,為弟弟和她們提親。並且說明了為了兩家的名聲,要等程靈素過門有喜之後才賜婚。
毅國公夫人和百粵鎮守使夫人自然無不應允,事實上這樣做對保護毅國公府的名聲更有利,畢竟那有克妻之名的可是毅國公府的小九爺。
“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王妃想的實在是太周到了,妾身等感激不盡。”毅國公夫人誠心誠意的說了起來。
百粵鎮守使夫人到這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她也想為女兒訂下親事,可真的訂下了,她又有些不感相信,要知道忠勇郡王可是與得寵皇子都有得一拚的存在啊,她的女兒將來要做郡王正妃?這可高出百粵鎮守使夫人最初的期望好大一截呢。原本,她想著女兒能嫁給親貴之家有出息的嫡次子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夫人太客氣了,雖然要等到明年才下旨賜婚,可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夫人也知道無忌隻有我這一個長姐,今兒我便替無忌下定。”說著,無憂招手拿白虹來到近前,白虹手中捧著一柄秘銀劍柄鯊魚皮劍鞘的寶劍。
無憂拿過寶劍說道:“兩位夫人,這柄射月寶劍是家父生前最愛的兩柄寶劍之一,另一柄名為破日,已經隨先父……這柄射月寶劍是我姐弟心愛最珍貴之物,不瞞兩位夫人,便是王府我們舍也就舍了,卻不能舍了這把射月寶劍,如今我們以這射月寶劍為定,求娶貴府小姐魏紫,請兩位夫人玉成。”
毅國公夫人忙叫道:“弟妹,還不快接過寶劍。”
百粵鎮守使夫人趕緊上前雙手托住寶劍,懇切的說道:“請王妃放心,我一定將這射月寶劍交與小女,命她珍重收藏。”
毅國公夫人等弟媳婦接了寶劍,這才將一隻錦盒打開送到無憂的麵前,笑著說道:“來而不往非為定,王妃請把阿紫的信物收下。”
無憂一看那盒子中放的東西便傻眼了,不禁驚呼道:“藥玉?這是貴府的傳家之寶藥玉?這怎麼行?”
毅國公老夫人笑著說道:“原本這藥玉是傳媳不傳女的,可是阿紫這一輩,一連得了九個禿小子才得了阿紫這一個寶貝丫頭,不論是我們國公爺還是她的九個哥哥,都把阿紫疼的象眼珠子似的,今兒國公爺特特去祠堂請了這最後一枚藥玉,要與阿紫做文定之禮,這也是我們毅國公府對阿紫的一片疼愛之心,王妃千萬莫要推辭。”
無憂趕緊說道:“不敢不敢,這文定之禮怎麼可能推辭,兩位夫人放心,日後我們與舍弟一定會象府上眾人那樣疼愛阿紫的。斷斷不教阿紫受一星半點兒的委屈。”
毅國公老夫笑著說道:“放心放心,王妃與小王爺的為人如何,我們都是知道的。老身這裏還有一事要請王妃相助。”
無憂忙說道:“老夫人言重了,我們既結為通家之好,還說什麼相助不相助的,老夫人隻管吩咐吧。”
毅國公夫人笑著說道:“原本我們沒想著阿紫高嫁,所以在管束她的時候未免總是心軟,如今既與小王爺訂下婚約,那少不得要請王妃給找幾個老成的嬤嬤教教我們阿紫,也免得日後她做的不好,讓王妃和小王爺失了麵子。”
無憂真沒想到毅國公老夫人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讓她很是感覺意外,等靜心一想,無憂才想明白過來,這才是真正的疼愛孩子的表現,隻一昧的寵著護著,其實隻會害了孩子。怪不得毅國公府越來越興旺發達,有這麼明理的老夫人,毅國公府怎麼能不越來來有根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