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愛情這個東西,沒有願不願意,隻有情不自禁。——邊白賢
這是我到美國工作的第三個年頭,三年來,我迎來了回國的理由——出差。但這不是第一個機會,也不是唯一的理由,出差到中國的機會不止一次的降臨到我的頭上,我都放棄了,有了理由回國並不代表有了理由麵對那張見到我時欣喜的臉。
邊白賢你知道嗎,原來真的有那麼一段時間,童嫿她不敢來見你。
我回國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我要結婚了,對象並不是那個我所深愛的人,他是一個韓國人,叫金聖恩,也是我現在的上司,他非常的愛笑,笑起來時,兩隻眼睛微微閉著,嘴巴四四方方,像極了我所深愛的邊白,他會在空閑的時候給我講很多他的故事,他是個話癆,這點很也像邊白,他和邊白一樣很喜歡櫻花,他身上有太多邊白的影子,可是,他不會帶我去看流星,不會用好聽的聲音給我唱歌,不會耍著賴皮整天黏在我身邊,不會給我驚喜,最重要的是,他不是我的邊白。
金聖恩自己也曾有個深愛的伴侶,聽他說,那個女孩是在幾年前死在一場火災中,他說我長得很像她,可是性格卻一點都不像,我比較熱情而那個女孩很安靜。
我和他的婚姻就如伊然所說的一樣,不過合適罷了。
“相愛的人走不進婚姻,結婚的人,不過合適。你倆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這是她的原話。
回歸正題,這次我回國是和金聖恩一起的,與Star的交易,其實這次並不是我出差,我甚至可以不去,他任何一個秘書辦事能力都比我好,所以我回國,不過是與我那刻骨銘心的過去畫上一個不算圓滿的句號。
飛機是明天早上。今天晚上伊然卻突然登門造訪。
“如果邊白賢還愛著你,而明天你遇見了他。你是要那個為了你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的邊白賢,還是那個屁事兒沒做就要和你結婚的金聖恩?”她的聲音不大卻很嚴肅,沒有了昔日的俏皮我甚至看到她皺緊雙眉滿臉認真。
我最後還是沒說話,沉默了好久。伊然靜靜的看著我,輕輕地抱了抱我,“小嫿嫿要幸福啊。”然後她陪了我一夜,至於金聖恩,我和他最尷尬的一點就是,我們要結婚了,卻從未同房睡過。
我的生日快到了,而金聖恩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忙著公務,偶爾也會想想婚禮的事。我開始思考伊然的問題,如果邊白賢還愛著我,那麼我是否應該回到我心愛的他身邊。
在飛機上我夢見了我的邊白,我夢見我們在螢火山莊,他捂著我的眼睛,帶我到屋外,他為我唱了首歌,然後放開了我,我記得當時我有比較嚴重的夜盲症,所以什麼都沒看見,可是在夢裏就不一樣,我睜開眼,然後看見了那顆老樹上,泛著熒光的,三個大字,後來我就醒了,摸摸眼角,竟是一片濕潤。撇過頭見金聖恩還在睡,便趕緊用手擦去了淚水。
邊白啊,我還是想你,怎麼辦呢?
飛機很快到了S市,金聖恩匆匆應酬去了,我並沒有去,因為晚上有個和十二家族的飯局,到時候金聖恩也會借此機會邀請十二家族參加婚禮,這並不是金聖恩要揭開我的傷疤,他隻是以為我放下了而已。而我要做的事,就是好好想想究竟該如何麵對他們。
我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在走路的時候,思考問題。一個人轉著轉著就來到了螢火山莊的後麵那片海灘。反應過來自己走得有些累了,我脫了鞋,一個人坐在了沙灘上。
我閉上了眼睛,海風輕輕的唱著歌,空氣中飄忽著淡淡的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