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踏實了,秒睡。
淩晨四點,生物鍾將他喚醒。
這個點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下過雨不冷不熱的舒服,他覺得該多睡五分鍾,翻了個身,繼續睡。
驀地,他睜大了眼睛,心肝都顫了起來。
媽呀,好嚇人,他腿下麵壓的是什麼?還有懷子裏明顯有不明物體拱進來……
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
歐凱輕輕的把腿退出去,悄悄的翻身,盡量不打擾到不明物體,然後伸手準備按床頭燈。
燈還沒按亮,兩條柔軟的手臂就從後麵抱住了他,手放在他精赤的胸膛上。
歐凱身子一僵,呼吸停止了,什麼破情況!
“滾開!”
他一把攥住那隻手,惡狠狠的丟到一邊,跳下床,攏好睡袍,這才按開了燈。
澈雪居然爬了他的床!
這女人太不單純了,折薇絕不會這麼做的!
肮髒的女人!
想著自己睡袍裏的真空被女人摸了,歐凱羞憤不已,怒氣衝衝的離去。
此刻,澈雪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知把男人得罪了徹底。
以後的日子裏,歐凱偶爾會給她換藥,或者給她做頓飯,但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冰冰的,不夾雜任何一點感情。
也不過幾分鍾的短暫相處之後,歐凱就會毫不留戀的離開。
他隻希望折薇快回來,把她妹子接走。
髒死了這女人,來大姨媽還進他的健身房,弄得到處是血,害他打掃了很久,消毒後直接封了,不再給澈雪用。
不過,好像折薇曾經把血弄他身上過,他一點都不覺得髒,隻擔心她的血會流光……
差別很大,還是深愛折薇,沒辦法。
澈雪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每次都舍不得歐凱走,但又沒有理由留他,心裏空空的,失落得厲害。
這樣的日子,好像一點盼頭也沒有。
終於有一次,她從後麵抱住了歐凱,“陪我一晚,別走。”
“我找人陪你。”
歐凱把她扯下來,丟進沙發裏,然後打電話喊來一個很壯的保鏢。
澈雪明白歐凱在侮辱她的人格,撕下一切偽裝,冷笑一聲和歐凱打了起來,從客廳打到臥室,從花園打到頂樓……
好激烈。
壯漢保鏢追著看熱鬧。
歐特助好像打不過人家哎,眼看要被製服,難逃被強的命運。
壯漢保鏢腦子不夠使的,看人家女孩有意,這個時候應該主動回避,但是他忠心護主,把歐凱救了下來,塞進車裏開走了。
澈雪氣得蹦起來罵,發誓讓壯漢保鏢生不如死。
“不錯,水缸,我要賞你。”
歐凱被打得奄奄一息,從手腕上摘下奢貴的手表,賞給了壯漢保鏢。
水缸接了手表,戴在腕上很高興,更加表忠心,“歐特助,我絕不會讓你失貞的,就算小魔女剛才把你扒光,我也會替你被她強的。”
“……”
歐凱抹了抹唇角的血。
怎麼感覺水缸這話有點不中聽?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歐凱住在公司裏,和澈雪打鬥累得要死,起得比較晚。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歐副總,不好了,你保鏢被揍得快死了。”
歐凱正在打領帶,聞言,眼神一冷,打開門衝了出去。
暈暈暈!
水缸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苟延殘喘,手腕上的表也被搶走了。
“怎麼回事?”
“歐特助,是小魔女幹的。”水缸一臉痛苦,“老大,你快點想辦法,她明晚還來揍我,還說讓你跪下唱征服。”
“真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歐凱扶額,暗暗咬緊牙根,恨不得一拳打翻自己。
他為什麼要把蘇倫澈雪這個女魔頭帶回來?
當時,她偽裝的太好了,哭哭啼啼的,很柔弱的樣子。
哼。
也好辦。
歐凱冷哼一聲,眼眸裏露出陰險邪佞的笑意,當即打電話給刀龍,泄露了澈雪的行蹤。
想必,不出一天,蘇倫薩的大批高手就會湧來,捉澈雪回去……
刀龍接到電話,心神為之一震,立刻通知了自己人,並告訴雲晉,“你姨來了。”
“逃出來的吧?”
雲晉問。
他最近熱衷上了醉拳,每天天不亮,就由刀龍陪伴著前往武館學拳。
顧清逸見自己的孫子如此好學,自然十分高興。
沈墨君被黑衣人製服貼之後,他的危機意識也沒那麼強了,總認為除了沈墨君,沒有誰能威脅到雲晉。
天一亮,原本守在顧府的追風等人,就會主動撤出。
顧清逸光明磊落,無所畏忌,把重心放在妻子兒孫身上,恰恰最危險的偏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