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沈朗覺得流淚難堪，捂著眼睛走了。
折薇看著他依然筆挺的身影走出了餐廳的門，奇怪地看向沈臥，“老公，他怎麼如此激動？”
沈臥正在吃東西，咽下了食物，看向折薇分析道，“有兩點，第一，你這張小嘴喊誰都親，你喊我老公，我就渾身一麻，以此類推，他也麻了；第二，他唱的那首歌，是跟他小老婆學的，也許想那個女人了。”
“這樣。”
折薇皺了皺眉，看著滿桌的豐盛飯菜，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的小老婆確定是愛麗絲無疑。
在死亡棺材裏，愛麗絲唱過這首歌，而且，愛麗絲也說以前是在貴族人家當釀酒女仆的，後來和主人生了孩子，被大小姐製裁……
“他哭不哭不關你的事，吃這個。”
沈臥每次給折薇夾的食物都是和她胃口的，所以折薇也不拒絕，張開嘴直接吃，總是很香。
他很懂她。
“沈臥，其實你爸他也沒那麼壞。”
折薇嚼著食物說道，然後看向女傭們，“你們先下去吧，我會伺候少爺吃飯，你們也了可以去吃飯了。”
折薇不習慣被仆人伺候得過於體貼，總感覺心虛虛的。
她雖然現在是公主，但是二十年受苦受難的生活，讓她無法頤指氣使，耀武揚威的享受這些服務。
“是，少夫人。”
女仆們微微行禮，放下酒盞漱口水這些，倒退著出了門。
“哎，少夫人真好心，居然讓我們去吃飯。”一個藍眼睛女仆開心的說，“後院有一束玫瑰花特別美，我要采摘送給少夫人，你們不要和我搶。”
“可是，少夫人看起來很節儉，我們會不會失業？”
另一個女仆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會的，你還看不出來嗎？”
送玫瑰花的藍眼睛說道，“少夫人比較善良，身體裏住著的是平民的靈魂，和我們一樣呢，這樣的人好相處，但也講原則，不會開除我們的……”
“那就好啦！”
花枝招展的女傭們提著裙擺手跑開了。
沈朗憂傷的坐在一個魚池旁，看著這些女仆漂亮明麗的背影，心情好了一點。
這些年輕的女仆，真得好像愛麗絲年輕的時候。
愛麗絲如果活著的話，也有六十歲左右了……
“老公，我不要吃了。”
折薇掙紮著要從沈臥腿上下來，她吃得差不多了，她知道有束腰的話，吃多了會很悶，影響呼吸。
“嗯。”
沈臥也不勉強，放開了她。
折薇站在他身側，端起酒瓶給沈臥倒酒，充當女仆的角色，“少爺，我伺候您。”
沈臥偷笑了一下，隨她好玩，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不拘，她的女人上天入地的特權都有。
“給我喂湯。”
他冷酷的吩咐著，配合她的需要。
“是。”
折薇微微屈膝，拿起一柄銀勺，穿著複古的闊裙在桌旁移動著，舀起一勺湯遞到沈臥唇邊，“少爺，請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