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沒用的廢物,連一個韓熙刃都搞不定。
保鏢們見戰火燃燒到他們了,個個一籌莫展。
韓熙刃在網上的熱度持續升高,用暴力消滅他肯定是不行,他又有殘疾,廋骨嶙峋的,誰也不忍心再揍,轟又轟不走……好頭疼。
最後,追風決定,還是請阿卡莎出手,來勸服韓熙刃。
雖然刀龍會不高興,但也沒辦法,總裁比刀龍重要。
阿卡莎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總裁的事情大過天,而且,韓熙刃總是流連於聲色場所,她有點擔心。
阿卡莎親手做了些飯菜飯,給韓熙刃送飯。
一到醫院,遠遠地就見韓熙刃蓬頭垢麵的蹲在牆角,很瘦很瘦,蓬頭垢麵,胡子也沒剃,就像一個流浪漢,而且斷腕沒好透,還在往外滲血,腥味撲鼻。
難怪包夜成本高,誰不嫌棄他?
一個路過的護士見他可憐,給他一瓶水喝,並幫他將傷口消毒,重新包紮,不然很快就會發炎。
韓熙刃禮貌地感謝護士,打開水剛想喝,一抬眸就看到阿卡莎,他就像不認識一樣,淡漠的轉移了視線。
豬狗不如地過了那麼多天,他第一次感覺到不好意思,不願意看到阿卡莎,不想在她麵前如此狼狽。
“小熙,回你的病房吃飯吧。”阿卡莎走過來想扶他。
“賤人,我就知道你是來壞我的大事的!”
韓熙刃甩開她的手,冷厲地說道。
“那就在這吃。”
阿卡莎打開簡易的小桌,把精致的小菜放在桌上,筷子遞給他,“吃好飯我帶你再檢查一下手,沒有大礙的話,就和我回家吧。”
“我沒家。”
韓熙刃聽出了她的意思,卻不願意承她的情,筷子也不接,麵無表情的說,“你來這裏,你男朋友刀龍知道嗎?刀龍到時再……”
“刀龍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阿卡莎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依然溫柔靜婉的模樣,“等下我給你剃剃胡須,頭發也該洗了,不要再去夜總會混,你也不小了,該為以後打算。”
“滾吧!”
韓熙刃靠著牆腳坐著,一條腿曲起來,受傷的手臂隨意放在膝蓋上,目光看向遠方,不肯瞟阿卡莎一眼。
寧願接受護士一瓶水的幫助,也不願接受阿卡莎細致入微的照顧。
他已經沒資格再談感情,破罐子破摔了,還是流連風月場所舒服,不需要負責,各取所需。
等舅舅原諒他,他就正式投身夜總會,回到十幾歲的時候,夜夜新郎的生活,那時真得快樂。
“小熙,你還有個兒子,不要傷他好嗎?”
阿卡莎單膝著地,目不轉睛的看著韓熙刃,誠懇地說,“我知道你不是很壞的人,和我以及孩子一起好好過日子吧,總裁不會輕易原諒你,不過隻要你痛改前非,時間長了,他會接受你的。”
“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兒子?”
韓熙刃不為所動,揚起瘦削的下巴看向天花板,“刀龍挺好的,給你兒子做爸爸正合適,我必將在墮落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你不要自找難看了,在我眼裏,你不如小姐幹淨,至少人家光明正大……”
“韓熙刃,我不會放棄你。”
阿卡莎抬起手,輕輕攥住他落在膝蓋上的手腕,有些心疼。
“你看上我什麼了?”
韓熙刃推開她的手,唇角掛著嘲諷的弧度,“難道……喜歡我身經百戰的床上功夫?想找免費的鴨子?”
“不是,你曾暖過我。”
阿卡莎不去管他的冷嘲熱諷,平靜地說道,“我忘不了你曾救過我,做飯給我吃,甚至抱我去洗手間,永遠也忘不了那個飄雪的平安夜,你為我點的蘋果蠟燭……”
這些事,給她留下了無比溫馨的回憶,終身難忘。
那時候的韓熙刃,很陽光,很帥,不光顏值處於巔峰,人品也很清明,值得她愛。
“你說的事,我一件都不記得,就算我做過這些事,也是你逼迫的。”
韓熙刃已經選擇性失憶,抬手把一桌子飯菜打翻,“別再來了,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他這輩子所有的愛都給了折薇,這五年的純潔生活耗盡了他一輩子的精力,以後就放任自流了。
阿卡莎特別懂他,知道他在折薇的感情裏出不來,也不勉強。
拿來打掃工具把灑落的飯菜清理好,提著飯盒走人。
韓熙刃鬆了口氣,見腳旁邊還落了一片涼拌牛肉,眼睛裏閃過一道亮光。
確實餓了。
他左右看了看,見沒人伸過手去偷偷撿起牛肉,在膝蓋上擦了擦,匆匆忙忙地塞進了嘴裏,剛想嚼,突然眼前多了抹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