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君的血液一路滴灑在地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脾髒是人的造血器官,一旦破裂就有生命危險,不及時治療,大出血後果很嚴重的。
“謝謝你……救我。”
沈墨君看向男人,揚起唇角笑了笑,眼淚卻流了出來。
時隔那麼多年,他終於又抱她在懷裏了。
等了他那麼久,最終得到了一個擁抱,好珍貴,好值得!
沈墨君抬手攬住了男人精瘦的腰身,臉往他懷裏蹭了蹭。
男人身上冷冽的氣息,依然那麼好聞,和三十年前的一樣,帶著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們相愛了一年,卻讓她刻骨了一輩子。
這個男人確實優秀,畢竟沈墨君眼光那麼高,顧清逸是她唯一看上的人。
沈墨君目光柔軟深情的看向顧清逸,但是男人沒回望她,堅毅的眼眸看著前方的路況,一路小跑,臉上有著焦急。
“你是最好的男人,我真得很羨慕藤棠妝,”沈墨君閉了閉眼,虛弱疏說道,“真羨慕死了,我這一輩子、一輩子……”
白活了。
沈墨君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完,隻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原本摟著男人腰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沈墨君,你給我挺住!”
顧清逸晃了她一下,但是,女人已經進入深度昏迷狀態。
顧清逸眉頭微攏,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他一點都不動容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個女人為他生過孩子。
緣分已盡,但是,那份情一直留在了心底……
“快!”
醫生和護士推著手術床迎了出來,顧清逸把沈墨君放了上去。
沈墨君剛被推進搶救室,緊急搶救。
盧笑塵作為市長秘書,又是新郎的親爹,一直在盡心招呼賓客,此時聽到市長受傷的消息,匆忙奔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盧笑塵看著一地的血,眼眸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氣憤的問,“是誰傷了她?誰那麼大的膽?給我抓進來槍斃!”
沒人說話。
顧清逸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交疊,薄唇抿緊,思索著什麼。
“你怎麼進來的?”
盧笑塵這才看到顧情,眼裏騰起一抹仇恨,指著他囂張的問,“我問你,沈墨君是誰傷的?”
“我。”
顧清逸見他粗俗無禮,眉宇間極其不悅,聲音冷得駭人,“我傷的,怎樣?”
盧笑塵對視他寒冷如刀的睿眸,頓時有些膽縮,那顆算賬的心瞬間被涼水一潑,囁嚅道,“不怎麼樣……”
五年不見,這個顧清逸依然那麼犀利。
盧笑塵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光明正大惹他的好,必須玩陰的,真鬱悶,他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在那裏幹瞪眼。
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匆忙從裏麵走出來,看起來情況不妙。
顧清逸眼神一凜,站起了身子走過去。
盧笑塵也反應過來,更快一步迎上去,焦急的問,“醫生,她是什麼情況?”
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