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君轉身給孫女衝奶粉,不忘威脅盧笑塵,“我正在尋找當年害我清白的人,找到了碎屍萬段。”
“……”
盧笑塵打了個戰栗,轉了轉眼珠說道,“我巴不得有那樣的兒子,但,熙刃真和我扯不上關係,畢竟他那麼帥,我一點都不帥。”
“他帥,是因為遺傳我的基因!”
沈墨君傲嬌的說道,“賞給他一條命就不錯了,還企圖和Walter平起平坐,簡直是做夢!”
“……”
盧笑塵想哭,真傷到心了,可憐自己的兒子,怎麼長這麼大的?
韓熙刃十歲就進了窯子,有這樣的娘,真難怪。
這一周,沈臥大病一場,一直處於昏迷之中。
沒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苦,有多痛,有多不願意醒來,但是,他還是醒了。
空洞的眼睛看向天花板,眼神沒有焦距,人生也找不到焦距。
法蘭克想盡一切辦法給他醫治,但是,沈臥根本不配合,把法蘭克打傷,逃跑了,無影無蹤。
顧清逸和夏爾帶人到處找,就是找不到,急得想死。
但是,到了夜裏,他自己卻回到了木溫城堡,因為一到深夜,他的第二人格就發揮主要作用,成為冷靜的夜永逆。
然而,沈朗卻不管他得了什麼病,有多痛苦,隻管他半年多沒交錢了,斷了老子的財路,就該死!
所以,沈臥剛在木溫城堡露麵,沈朗就拿著鞭子,不分青紅皂白一陣狂抽,把他抽了個半死。
等顧清逸和夏爾聽到風聲趕到木溫城堡,沈朗的書房門口,還能聽到沈朗在咆哮。
顧清逸氣極,抬起腿,勁猛踹向門,誰知這時候門突然開了,沈臥被無情的推了出來。
沈臥還沒站穩腳步,又被顧清逸一腿踹了回去,砸在一個椅子上,“哢嚓”一聲,椅子被砸得解體。
“你們搞什麼?”
沈朗心疼的看著椅子,差點落下了眼淚,“這皇家椅子是女王登基30周年時候的賞賜,你們居然把它搞碎?賠錢,300萬陪過來!”
沈臥捂著胸口,吐了口血,他本來就被抽得渾身是傷了,再吃顧清逸這一腳,又砸在鑲著花邊的椅子上,那滋味,簡直了……
“……”
看著沈臥滿身傷痕,被抽得衣衫上都是血印,這得多疼,顧清逸感同身受,心都在顫抖,實在忍不住了,掩麵而泣。
一個冷峻的男人,眼淚嘩啦啦的掉,挺能感染人,除了沈朗,旁邊的保鏢和傭人無不落淚。
顧清逸從口袋來掏出支票填好數字,扔在地上,這才扶著沈臥走出去,準備帶他離開木溫城堡。
但是,沈臥根本不願意和顧清逸離開,他還是認為這裏是自己的家,他是習武之人,被父親打幾下也沒什麼。
顧清逸知道他現在是夜永逆,也沒辦法,猶豫著要不要在城堡裏陪一夜。
沈朗是好客的人,雖然顧清逸把支票扔在了地上,有辱皇家勳爵的尊嚴,但是,他很大度,不計較了,讓夏爾給顧清逸安排了房間。
顧清逸卻沒法在這裏住,他心裏還掛念著藤棠妝母女,隻能來回奔波,累得要死,沒一個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