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棠妝雖然痛苦,仍然討好的看著貓臉老太,“您也出氣了,放了我,我不會追究的,也不會讓我老公查。”
“你配有老公嗎?”
素姨獰笑了一聲,把手機撿起來,“給顧先生打電話,你不配擁有愛情,什麼話絕情,就說什麼話!快點!”
“不,不……求您別逼我,我很愛他……”
藤棠妝突然說不下去了,隻覺得肚皮一涼,涼到了血液深處。
她慢慢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肚子,隻見那把西瓜刀明晃晃的刀刃,貼著皮膚放著,而皮膚下鼓起一個圓形的包,是胎兒在動。
藤棠妝差點昏死過去,有種看著別人架著明晃晃的刀,砍自己孩子頭顱的即視感。
“阿婆求求你別花我肚子,我打電話,你別動手,我打電話。”
藤棠妝服了,哆嗦著手輸入號碼,放在耳邊。
西瓜刀冷寒的刀氣順著皮膚,在血液裏流淌,她好怕,真的好怕,全身神經質的顫抖著。
老公,我怕,你快接電話。
她不斷的在心裏祈禱著,隻要顧情接了電話,肯定會發現她的狀況不對,會很快來救她。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聽筒裏沉默了十幾秒,突然來了一聲冰冷冷的公式化女音。
藤棠妝有些絕望,再次撥打,依然接不通。
此刻,顧清逸在山裏找折薇,根本沒有信號,怎麼會接通呢?
“阿婆,我老公的號碼打不通,應該是信號不好。”
藤棠妝小心翼翼的解釋。
“沒用!”
素姨在她頭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把手機扯了過來,重播放在耳邊,果然無法接通。
她這才想起來,三爺是和少爺一起去八荒山了。
不過,應該很快就可以接通了,因為他們根本不可能找到折薇的。
“賤人,給你半個小時,你考慮考慮該怎麼和顧先生說,才夠狠夠絕,也許我會放了你的孩子。”
素姨說著,用西瓜刀刮掉了藤棠妝的幾根汗毛,吹在了她的臉上。
藤棠妝被虐那麼慘,怎麼敢不答應,哭著說,“我想,我會想到的,求您把刀先拿一邊去。”
素姨想了想,答應了她的要求。
而路清風呢,還在集合人到處尋找著藤棠妝,眼看著找不到了,他扛不住了,準備告訴主人,卻發現主人手機打不通了。
顧清逸此刻正在八荒山的山溝裏,因為,那裏扒出來兩具死人的白骨。
Y國,死亡棺材。
折薇和愛麗絲冒著濃霧,走了好遠才走到田裏,固定好火把,就開始挖土豆。
折薇雖然從小沒過過好日子,但,說到底還是個城裏姑娘,除了種花,真心沒做過農活。
所以,她幾乎鏟斷了每一顆土豆。
“這些爛土豆,你自己吃。”
那個看守用燈照著土豆的屍體,明確的對折薇說道。
“那我每個都鏟斷。”折薇說道,她餓著呢。
“你要是故意使壞,我就打愛麗絲。”
看守毫不在乎的說著,抄起手裏的一瓶酒,時不時的喝一口提神,愛麗絲看著,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