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膽小怕事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罵她?
她可是沈臥的親生母親,這個小傻婦知道的啊!
“你信不信……”
折薇狠狠的瞪著她,輕蔑的嗤笑,“你敢再罵我一句,我完全有能力讓你進狗籠遊玩!想趕我走,你還不夠資格,你算哪棵蔥?”
“你這個蛆蟲一樣的女人,真是令人作嘔!”
沈墨君發狂了,伸出手狠狠的攥住折薇的手臂,企圖給捏成骨折。
她從沒被人這樣羞辱過,氣得簡直吐血,又拿出了一個殺手鐧。
“我最討厭你這種手腳不幹淨的女人,偷了阿妝的黑岫玉戒指,企圖當成自己的送給沈臥,這就是你的作風。”
“墨君姐,你說什麼?”
藤棠妝顯然不太理解,擰著秀眉說道,“我是有一個黑玉戒指,是當年和沈臥的定情物,但是丟失十年了。”
“所以,咱們家裏住了個賊!你那戒指是被她偷了,她醞釀了十年,估計你的失蹤都和她有關!”
沈墨君潑了折薇一頭髒水,大力搡了她兩下,“你這賊骨頭,惡心死了!”
“這怎麼可能呢?”
藤棠妝似乎不信,狐疑的擰起眉,“她十年前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姑娘……”
而且,她的失蹤……折薇怕是沒那能力。
“天生賊性,不分早晚,從娘胎裏就是三隻手,遺傳。”
沈墨君怒氣衝天,美眸睨著折薇,一臉鄙夷的上下打量著,語氣愈發的陰陽怪氣,“偷東西不算什麼,我們不缺錢,害人才氣。”
戒指?
折薇好半天才明白,沈墨君在說她那隻從魚腹裏剖出的戒指是偷的,而且偷的是藤棠妝的。
折薇隻覺得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不能承受之重。
從娘胎裏就是賊,遺傳?
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大的侮辱了。
折薇再次明白了,沈墨君今天是要讓她死。
因為沈臥要和她分手了,沒人給她撐腰了,所以整死她,把之前受到的氣,都找補回來。
可惜,她折薇就是沒有沈臥撐腰,也不會怕這個女人。
“沈墨君,你說話注意點。”
折薇鄙夷的睨她一眼,“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沒有證據胡扯八道,你所謂的上流社會,也不過如此。”
“那枚戒指不是被你扔河裏了嗎,心裏沒鬼,你毀屍滅跡做什麼?”
沈墨君獰笑著,就是讓她有嘴說不清。
“噗……”
折薇一急,隻覺得熱血再次湧到了嗓子眼,眼神空洞而恍惚。
驀地,一股血從鼻子裏竄出來了,滴在腳下雪白耀眼的狗毛上,如雪嶺上的紅梅,格外好看。
“天呐!折薇!”
藤棠妝看她腳都站不穩了,即將摔倒,慌亂極了,奔過去就要扶她,“折薇,你怎麼樣?”
如果折薇因為她的戒指而出事,沈臥還不得恨死她?
藤棠妝不知道沈墨君為何這麼大膽,居然剜親弟弟的心頭肉!
折薇推開藤棠妝,抬起手指擦了擦鼻血,大聲說道,“那枚戒指是我從魚腹中剖出的,不是偷的。”
“嗬,真是天方夜譚!”
沈墨君仰起下巴嗤笑,“那你再剖一個出來我看看!那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好嗎?魚肚子裏能結出玉來?撒謊也得找個靠譜的理由,你這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