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種,心髒被毒螞蟻啃噬,又把毒汁注射在他的血管裏,在全身遊走,讓他痛不欲生。
折薇手上的針頭是她自己拔掉的,顯然當時很粗魯,血管都搞劈了,手背上都是血液。
王依雲顧不得其他護士,利索的換了個輸液管,重新幫折薇插好針頭,憂心忡忡的說,“先把身體上的病治好,再治精神上的。沈先生,您找個她信任的人,寸步不離的守著吧!”
她信任的人?
不就是他嗎?
他必須寸步不離的和折薇在一起,天爵也不管了,以前有歐凱,如今,不知歐凱情況如何了?
沈臥抱著折薇來到VIP病房,把她放在床上,他則握住她的手腕,怕她突然醒了再拔針。
醫院的意見是捆住她的手腳,但是,他舍不得。
“少爺,小姐的頭發打理好了。”
夏爾捧著一束發辮走了過來。
這是洗澡之前剪下的,不減不行,頭發裏都是蟲子不說,也梳不開。
沈臥把頭發接過來,貼在臉上,閉上了眼睛。
打理好的頭發還是那麼柔軟芬芳,如一匹柔亮的好緞子,可惜,已經離開了主人的身體。
兩個月前,折薇的頭發曾經勾在姐姐的胸針上,當時,他舍不得剪斷她的發絲,把姐姐的衣服都剪壞了。
如今,是得報應了嗎?
“夏爾,我姐和素姨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
沈臥把頭發放好,淡淡的問。
發現素姨會功夫之後,他就命人查姐姐和素姨是怎麼認識的。
查出的結果是,她是老爺雇請給大小姐的保鏢,陪她周遊列國的。
這樣,好像也說得過去。
沈墨君作為貴族名媛,又是獨生,要繼承爵位的。
所以十六歲生日剛過,就像其他貴族子弟一樣,開始了周遊世界,開闊眼界,請個女保鏢也正常。
不正常的是,周遊世界三年為一個周期,但是同年的年底,沈墨君就回來了。
借口是,弟弟Walter出生了,回來看弟弟,幾個月後,母親死了,她就在家裏服喪,沒再繼續遊學。
“對不起,少爺,沒有進展。”
夏爾皺了皺眉,“我懷疑,她洗過身世,再加上那時候互聯網沒普及,什麼都查不出來。”
“你不要總想靠互聯網!”
沈臥一臉嚴肅的看著夏爾,眼神劃過煩躁,“現在網普及了,別人想在網上查我的資料,查得到嗎?所以,要實地的去查!”
“少爺,那樣更不可能查到。”
夏爾抱歉的說,“不要說她洗白白了,就是由著我們去查,茫茫人海,又隔了那麼多年,根本無從查起!”
沈臥狠狠的瞪了夏爾一眼,冷冷的說,“你就查我姐遊曆的那一年,遊了些什麼,能查到嗎?花錢,砸大錢去查!”
“查了,時過境遷,沒人認識沈墨君小姐了。”
“廢物,沒用的廢物,滾滾滾!”
沈臥怒火衝天,馬上爆炸了,“如果我沒猜錯,素姨今天就能到S市,你把她抓起來拷問!明目張膽的抓,圍捕,別再給我失手了!”
“是,少爺,我現在就去查她的航班,在飛機場等著,隻要她露頭,就把她抓住。”
“等尼妹!”
沈臥抓狂了,拿起遙控器砸向夏爾的頭,“機場那麼多人,她又會身手,你怎麼抓?跟蹤她,她要是回扶疏別院,就關門打狗!”
“我明白了少爺!”
夏爾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雖然腿還不利索,但逃命要緊,少爺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