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臥伶牙俐齒,始終保持著自己的睿智,隻有在折薇受傷害的時候,或者吃醋的時候,才會失去理智。
“懂了。”折薇柔順的回答。
“這才乖,笑一個看看。”
沈臥把折薇鬆開,扳著她的肩頭,推開一點距離,以便能看清她那醉人的笑容。
折薇憋了半天,說道,“我……笑不出來。”
“暈!”
沈臥修長的指在折薇腦門上輕輕彈了一記,“肯為許臻茵動那麼大的情緒,怎麼,為自己的老公笑笑都不肯?我說,你是不是窩裏橫啊,就知道在家裏欺負我,折磨我?”
折薇捂住小腦袋,咬著唇看著沈臥,眼神裏委屈又煩惱。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顛倒黑白,到底誰欺負誰?
沈臥看著她既楚楚可憐,又炸毛的矛盾樣子,心疼的發顫,妥協道,“好了,不笑就不笑。”
折薇見他這樣說,反倒笑了。
總裁大人最大的優點不是帥,而是心太軟,會讓步,簡直是全天下最可愛的人啦!
沈臥見折薇笑得醉人,純真中又帶著一絲嫵媚,暗歎殊途同歸,睿智的男人總有辦法讓自己的女人開心。
“薇兒,你好美。”
沈臥長指拈起她的光潔的下巴,張開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夕陽最後的餘輝悠然的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滿車的甜膩氣息,讓柔和的黃昏更加旖旎。
扶疏別苑。
沈墨君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時看著手中的藥粉,這種藥粉會讓心髒跳動頻率加快,失去原有的規律。
想辦法給折薇吃了,再誘導她運動運動,她還能有命?
到時,所有的罪責都會推向感冒引起的病毒型心肌炎。
但是,那死丫頭怎麼不回來?
“大小姐,你不要心急上火。”
素姨在旁邊勸慰,“醫生說最遲一周才能痊愈,時間有的事。她現在剛病,少爺寶貝的什麼似的,寸步不離,就算她回來了也下不了手,不如等幾天,雙方都放鬆警惕了,一舉成功。”
沈墨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素姨,我心裏七上八下的,如果折薇那丫頭真死了,Walter出事怎麼辦?”
“大小姐,她之所以纏媚人,還不仗著自己有些姿色,要不給她潑點硫酸,讓她毀容?”
素姨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說,“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慢慢的也就不愛了。再說,到時就算少爺要她,估計她自己也沒臉。”
聞言,沈墨君打了哆嗦,摸向自己的臉,噩夢再次重現。
二十八年前,她就是被潑了硫酸,雖然作為特工,早有應對措施,但容貌還是受到了傷害,臉上修修補補,受了很多罪,整容了一年多,才恢複原貌。
如果不看她的眼睛和牙齒,根本就發現不了,她就是二十八年前的沈絳淚。
作為一個美貌的女人,她能理解容貌大於一切,毀容比死還可怕,所以,她不會使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素錦很陌生,她的心真的狠。
“素姨,永遠不要使用這個手段。”
沈墨君斂回思緒,冷冷的吩咐素錦,“她好歹也是Walter愛過的女人,你是想讓Walter噩夢纏身嗎?”
“是,大小姐!”
素錦收起陰鷙的目光,陪著笑臉說道,“我也隻是隨便說說。”
沈墨君閉上眼睛,在心裏說默念著,折薇,你得感謝我……
感謝我送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