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統共幾十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往香山而去。
六公主拉著東臨國的公主坐到自己的馬車上,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介紹著沿途的風景,而皇太女則是與自己的男寵坐在自己的馬車裏,挑開一邊的窗簾,癡癡的看著那個挺拔的身形,隻期望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注視回頭來看她一眼,可惜,那人卻是兀自巋然不動,隻靜靜的坐在馬背上往前走著。
垂手放下窗簾,掩飾住眼內落寞,心中卻是升騰起更強的鬥誌,是啊,如果是唾手可得的,她又如何會在乎,正是因為他的冷眼才讓她更有征服的願望。
從來她便是想要便可得,沒有男人能夠抵擋住她的美貌、權勢與財富的誘惑,唯有他,這樣的男人才是能夠配得上她的男人。
墨元生感覺到一路起來都有一道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不過方向來自於別處,並不是他所希望的那處,故而他根本不想理會,心裏不斷的盤算著等到了香山後要如何才能靠近她,與她說說最近他的發現,關心一下她,甚至想她會不會就原諒了自己,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笑臉,不自覺的伸手捂了一下有點抽痛的胸口位置,她淡漠拒絕的表情與眼神象針紮般一直刺激著他的腦海,回想起她冰冷而痛苦的淚水落在自己手上時產生的刺痛感,他的心難過得窒息,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將她擁進懷裏好生的安慰。
不知從何時起他便對自己說過,她是他願以一生的時間來疼愛珍惜的那個人,卻鬼使神差的讓他做出後悔不已的事情,傷害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墨元生在兀自傷春悲秋著,而那個他心心念念著的女子卻在自己的馬車裏呼呼大睡,身旁守著兩個忠心的丫環,她們的臉上是無可奈何又心疼的表情。
蕭語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她這次堅持出來玩已經很勉強了,此時雖然還是走在官道上,但在馬車上再怎麼舒服也比不過在家裏舒服,對於她這個才剛恢複的身體來說是巨大的考驗,也是一個折磨,因此她才上馬車不多時便已經撐不住的沉沉睡去。
外麵的熱鬧,喧囂一切都與她無關,兩丫環也很好的為她做到了將外麵的不時的紛擾給擋住,隻希望留給她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她能夠好好的休息。
一行人路上浩浩蕩蕩的在路上走了約有三個時辰,才緩緩的進入香山範圍。
又一個時辰後,各家的馬車才到了皇家香山行館裏,各家奴仆們井然有序的為主子們安置好一切,而主子們則是各自休息,畢竟幾個時辰的路途顛簸,對於這些養在深閨的嬌客們來說是極大的消耗,任誰也沒有太多的精力繼續折騰。
蕭語馨迷糊中被兩個丫環扶著回到房裏,一沾上/床便又繼續睡了過去,直睡得個天昏地暗的。
墨元生帶著繁在蕭府的院子外走了兩圈,想要找個機會遞個話進去,無奈院門緊閉著,隻得悻然的離去。
待到他才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前,便看到一群人聚在了院門前,其中有兩個白衣人還與自家的護衛推搡起來,不由得皺起了眉。
“去看看怎麼回事?”他輕聲的交代身後的繁。
“是。”
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圍,見前麵幾米處有棵較大的樹木,便慢慢的踱步到樹下,靠在樹幹上,低頭無聊的把玩著那隻小玉人,嘴角不自覺的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此時此刻正值未時,午後的陽光輕輕柔柔的散落在大地上,透過大樹映照在他挺拔的身形上,在他前麵的地上落下一個完美的影子,線條剛毅的臉上浮現的柔和神色與嘴角的那抹笑讓遠處的七公主看得一陣發呆,小臉泛起了粉紅,小心髒處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不多時,繁回到墨元生的身邊,飛快的掃了眼遠處的七公主,看得她一陣赧然,帶著兩個小宮女飛快轉身離開。
“公子,是皇太女身邊的人,想要來給您傳個話,邀約您晚上到太女的行宮用晚膳,護衛們得了您好的吩咐,並沒有讓他們得進,因此才生了點爭執,現在已經安排好了,隻等公子您回去定奪。”繁奇怪自家主子竟然沒有發現遠處偷窺他的七公主,一個站在這裏發愣,不過既然主子不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將剛才打聽來的消息告知主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