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封航被我的動作弄的一愣,想躲開,卻在我抬起頭時按住我的後腦曬,加深了蜻蜓點水一吻。
等我們分開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我的臉上浮現一層粉霞。
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完了,離開兩天,我已經分外想鬆果了,跟紀封航說了一聲,準備回去看她。
“你好好休息,我……”
“一個吻就想抵消我積聚了一晚上的怒氣?”
“那你還想怎樣?”
我假裝生氣,不滿的看著他。
“從現在開始伺候我,一直到我出院為止。”
他不說,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也沒矯情,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我得先去接鬆果。”
“我會讓人去接,你現在在這裏坐下。”
紀封航指了指床邊的椅子,對於他霸道的舉動,我已經習以為常,拉過椅子坐下。
紀封航聯係秘書,聽他報上的地址,我急忙給他糾正。
“不是那裏,鬆果在……”
紀封航睨了我一眼,我突然恍然大悟,摸過床頭櫃上的報紙砸在紀封航的腦門上。
“你是不是打算我不主動上門找你澄清,你這輩子就不讓我見到鬆果了。”
昨天他回到桐城之後就應該把小家夥給接走了,想到這裏,我又氣又惱,這個大騙子,之前一直說,不會爭鬆果的撫養權的。
“啊……”
紀封航突然痛苦的悶哼聲,我急忙丟掉手中的報紙,一臉擔心的詢問他,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去叫醫生。
“沒事,逗你玩呢!”
紀封航臉上漫上笑容,我氣得抬手又想揍他,他急忙討饒,難得見他會有笑逐顏開的模樣,我的心裏也喜不自勝。
紀封航昨晚一夜沒睡,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人就會有些困頓,見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我催促他睡一會兒。
他跟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緊握著我的手不鬆。
在他的熟睡的時候,枕頭旁的手機響了起來,紀封航一向淺眠,我怕打擾到他,急忙拿過來想要調成靜音。
薇……
宋雨薇嗎?
原來兩人還有聯係,我心中那根一直被我忽略的刺又開始冒了出來。
我鬼使神差的滑下接聽。
“爸爸,我在學校的繪畫比賽中得了一等獎哦。”
耳邊響起一個稚嫩的男聲,那聲爸爸讓我心裏生出一股怪異感。
“你……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沒錯的,你是誰,爸爸呢?”
我是誰,紀封航的前妻,現女友?
我張張嘴巴,心中堵得慌,“你……你的媽媽叫宋雨薇?”
宋雨薇是顧家的養女,聽顧嘉恒說,她其實是我生母的妹妹得女兒,妹妹妹夫在一場車禍中去世,當時生母剛“失去”我,就抱過來撫養了。
算起來,我應該叫她一聲姨姐吧。
“是啊,你是誰?”
“我……我叫唐芷。”
在他承認是宋雨薇的孩子時,我就想掛斷電話了。
“抱歉。”
下一秒,電話中響起一道女聲,“我是宋雨薇,我下次記得不會讓銘恩再亂叫了。”
宋雨薇跟我想象中的並不一樣,半點兒都不盛氣淩人,她是紀封航以前深愛過的女人,據說還在國外登記了,我不知道用怎樣的心態跟她交談。
“你的事情嘉恒跟我說了,紀封航是個好人,你好好珍惜,至於銘恩,他不是紀封航的孩子,他的生父是嚴海。”
從宋雨薇的口中,我知道了當年車禍的細節,嚴海在大貨車撞過來的時候把方向盤打向右側,把生的機會留給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紀封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