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蹤顧承閆一個月了,我不是跟蹤狂,更不是偷窺狂。我沒有這方麵的癖好,這一切都是被逼的,是被我交往了八年的頂頭上司兼未婚夫裴啟晨給逼的。
故事的開頭很簡單,裴啟晨攀上了高枝,和本市最有權威的顧家的千金顧依依訂婚了,理所當然我就成為了被拋棄的那個。
本來,隻要大家說好,好聚好散就行了,我也不是非要纏著他不放,耽誤他的前程。我這人特想的開,大不了就當被狗給睡了八年。
八年的時間我投入了我所有的感情,青春,時間還有我的身體,我為了他的事業,我給無數人的陪笑臉,喝酒喝的幾次胃出血,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
可是他卻派人綁架了我,還給我拍下了裸照,要挾我讓我離開蓉城,這點我就不能接受了。
他把我的容忍當成了懦弱,我退一步,想要海闊天空,他卻進百步,想要致我於死地。
現在我不退了,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大不了就魚死網破,不把他折騰死,我就不姓夏。
我製定了一係列的報複方案,最後敲定了一個最可行的,那就是接近顧依依的小叔顧承閆,因為他是顧家的實際掌權人。
裴啟晨娶顧依依無非就是想要顧家給裴氏經濟上的支持罷了,他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我卻要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偷偷的跟蹤了顧承閆一個月才找到機會接近他,他有一個習慣,每周五的晚上都會在“天宮”的包間裏一個人獨坐到天明。
我跟蹤了他一個月,這點絕對不會錯。
又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我買通了天宮的侍應,自己裝成侍應混了進去。
打開包間的門,我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托盤和酒,正準備向顧承閆做一番自我介紹,就聽到顧承閆淡淡的說道,
“傻愣著幹什麼,唱歌!”
我一愣,難道顧承閆每周五晚上呆在包間就是為了聽人唱歌?
我本來想拒絕,可是我從剛才顧承閆說話的語氣卻察覺的出他心情欠佳。
想到我的計劃,我硬著頭皮按照顧承閆的要求用我五音不全的嗓音唱了一首不見不散。
我本來以為顧承閆在聽了我如殺豬般的歌喉後肯定不會再讓我繼續,誰知道他卻麵不改色的聽完了,甚至還讓我繼續。
於是乎,整個晚上,我都在飆著高音,從死了都要愛唱到青藏高原,唱的我一度都開始懷疑人生。難道我是一位藝術家?以前沒有被發掘?
等到顧承閆終於叫停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來。
我喝了口水,準備好我的開場白,可是顧承閆卻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說吧,跟了我一個月想要做什麼?”
看著顧承閆有些戲謔的眸子,我吞下了我即將出口的開場白,敢情他早就知道我在跟蹤他了,所以我剛才是被人當猴耍了?
不過,沒關係,我不生氣。有錢人嗎,總有點惡趣味,隻要他現在心情好了就行,我再一次準備開口,卻又聽到他說道,
“夏至,女,二十六歲,身高一米六八,體重一百斤,C杯,裴啟晨前女友,父母不詳,孤兒院長大……”
我呆呆的看著顧承閆,回過神來後灰溜溜的垂著頭準備滾蛋,卻被顧承閆攔住了,“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