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陸佳佳認為這個徹底從人生中消失的渣男不會再出現,但是現在突然額噩夢重演,她的心髒都劇烈的不受控製。
養父張嘴一笑,露出一排煙灰牙,比之前還要惡心的說:“沒想到,我們還會見麵吧,死丫頭。”
陸佳佳太害怕了,一把將他推開,想拔腿就走。
養父伸手一拉,輕輕就扯住了她的頭發,往後一帶。
“啊!”陸佳佳痛的眼睛都泛出眼淚,死死的捂住腦袋。
“我養你十幾年,你卻恩將仇報,想要我的命,辛虧老子福大命大,大難不死!”
“那你到底想怎樣?你雖然養我這麼多年,但我的日子卻過的生不如死!”
“要是沒有我,你早就餓死在大街上!”
“好!你不是要錢嗎?多少?你要多少才肯罷手!我都給你還不行嗎?”隻要能徹底擺脫這個噩夢,多少錢她都願意給!
一聽到錢,養父兩眼睛立馬冒出了金光,哦,他差點忘記了,現在陸佳佳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生了,而是一個主持人,有名的主持人,當他在電視上看見她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
於是他眼睛轉了一圈,摸了摸下巴,說:“五百萬!”
“什麼!”陸佳佳尖銳的差點跳腳。
“怎麼?不給?你現在隻要出一趟節目,一天收入就是幾萬,這五百萬對於你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果我跑去告訴記者,我看過你的身體,你說這會不會比起五百萬更加值錢。”養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姿態。
“你簡直就是變態!”陸佳佳抓狂的尖叫。
看著她這般緊張又恐懼的模樣,養父心裏卻像灌了蜜一樣,不怕她不服,不怕她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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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種無賴,陸佳佳根本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隻好答應他,明天約好地點,給他五百萬,養父的出現就是一顆毒瘤,恰到好處的掐住了她致命的位置,隻要稍有不慎,她就會死的難看。
花灑下,陸佳佳靠著牆壁,咬著唇,目光一灘死水的看著地上的積水,她記得,在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天她洗澡,養父喝醉了突然闖進來,那眼裏的貪婪,眼裏從未見過的光芒,嚇的她沒穿衣服就跑出了衛生間,反鎖住房門,躲在床上,把自己緊緊包裹住,連續一天一夜都沒有出過房門。
也就是在那之後,養父對自己的侵犯更加的肆無忌憚,不是每晚偷偷潛入自己的房間,就是在洗澡間安裝監控器,噩夢,一天一天,從無休止。
一年前,她失手把他打進了醫院,為什麼他不死?為什麼昏睡了一年,卻還要醒來,為什麼要在自己事業巔峰期的時候,跑出來!
她恨,恨的怒火焚身,好看的鳳眸都在瞬間閃出毒辣陰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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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最近因為新開的項目,邵正東經常加班到這個時候,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裏隻為他留了一盞昏暗的台燈,拖著疲憊的腳步上了樓,進了臥室。
就在他脫下西裝,隨手扔在床上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被窩裏有個隆起的身軀,女人?邵正東定神一看,這鳩占鵲巢的不是別人,而是泰妍!
疲憊一下子,轉為莫名的憤怒,一股腦的衝進腦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揮開被子,粗魯的把她從床上扯起:“起來!”
泰妍原本睡的深沉,突然被人一拉,嚇得猛然睜開眼睛,第一眼落在眼眶的就是邵正東凶神惡煞的模樣,她驚慌如兔,和邵正東眼裏的憤怒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你怎麼會在這?”邵正東分不清楚狀況,是誰給她的權利,睡在他的床上。
“你忘了嗎,今天我出院了才,寶貝在媽那裏。”
媽?誰?柳上惠?
邵正東聽著她叫的這麼順口,在一陣錯愕之後,終於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邵正東才不管是誰把她請進這個家裏,依舊毫不留情的把她從床上拽起,一路朝門口走去。
泰妍沒穿鞋子,光著腳跟著他踉踉蹌蹌,他的手勁過大,近乎可以把她手腕捏碎。
邵正東拉開門,一把將她甩了出去,‘砰!’泰妍腳下一崴,狠狠的撞上了牆壁,痛的她直泛眼淚。
“邵正東你……”泰妍回頭,狠狠的瞪著他,準備破口發泄時,突然聽見有一聲怒嗬:“這麼晚了,吵吵鬧鬧幹什麼?孩子好不容易睡著了,要是把他吵醒怎麼辦?”
從樓下就她就聽見,兩人在房間裏爭吵不休,柳上惠本以為他們會適可而止的消停下來,豈料,他們並不打算就此作罷,確認孩子睡的好好的,她才放心上來,好好教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