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池照死魚一樣的身體實在不輕,壓的池秀英都險些架不住,到了客廳就搬救兵:“老泰呀,快來幫忙,看你兒子醉成什麼樣了?”
泰正明朝這邊一瞄,速速放下報紙,疾步前來幫忙,架著兒子就朝樓上走去,邊走邊責怪:“這小子,整天不學好,沒酒量喝什麼酒。”
走了幾步又揚聲道:“準備醒酒茶。”
“知道了。”池秀英答應了一聲。
這人既然已經送到,泰妍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但是她依舊沒有消氣,所以口氣淡漠疏離的說了句:“你寶貝兒子既然已經送回來了,我走了。”
剛轉身,池秀英黑著一張臉,喊:“站住!你當這裏是旅館呀?沒大沒小,你給我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泰妍極不情願的轉身,而且她已經知道池秀英要跟自己談什麼,所以先發製人,拒絕:“如果你是想談我和邵正東的事,那就免談,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看著女兒一條路走到黑,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倔脾氣,池秀英肚子裏的火就‘蹭’的一下冒了上來,臉色冷下了三分,沒好氣的說:“人家有老婆,你呢,搞不清楚狀況就把肚子給搞大了,等你肚子遮不住的時候,你讓我和爸老臉往哪放,街坊四鄰的會怎麼看我們家。”
之前她和邵正東好上的時候,的確知道他跟陸思楠的關係不和,而且正在鬧離婚,但是萬萬沒想到,他會跟另外一個女人舉行了婚禮,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原以為他隻是跟自己隨便玩玩,但是有了孩子,他全身心的都在自己這,他堅信,和他走到最後的人,一定會是自己。
就是這樣一個信念,讓她決定把孩子生下來。
“這天底下沒有結婚,就生孩子的比比皆是,我怎麼丟你臉了?”泰妍情緒也有些激動的反駁。
看著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池秀英更氣了,再好的語氣她也拿不出來了,強製性的命令:“現在我跟爸隻有一個要求,在你孩子生下來之前,必須跟那個男人把證扯了!”
“這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瞎操心。”她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就是一個黑戶。
“你這丫頭,反了!你趕緊給我走!永遠別回來了!”池秀英氣壞了,揮揮手,催促。
“走就走,我也沒打算在這懶著不走。”說完她眼睛眨都不眨的朝門口走去,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池秀英不忍的追了幾步,恨鐵不成鋼的喊了一聲:“你個臭丫頭,還真走啊?”
泰妍完全當做沒有聽到,徑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發動車子離開。
看著尾燈逐漸離自己遠去,池秀英滿臉的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心痛,歎息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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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陸思楠上班的時候,就撥打了池照的座機電話,問他關於珠寶首秀發布會的來員名單確定下來了沒有,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了,但不是池照。
而是一道清亮的女音傳了過來。
陸思楠問:“怎麼是你,池照呢?”
“他今天還沒有來上班呢?”
陸思楠看了一眼屏幕下方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小時,於是她掛了電話,轉而又撥打了池照的私人手機。
“喂,誰呀?”電話那邊,池照沙啞朦朧的聲音響起,一猜就是在睡覺。
他這是故意曠工嗎?陸思楠問:“我,陸思楠,你是想今天就這樣睡一天嗎?”
一聽到是陸思楠,池照的睡意趕走了大半,但是想起她昨天跟一個男人擁吻,他又是生氣,又是心酸,語氣忽然就不滿了起來,吊兒郎當的抗議:“我是人又不是機器,我今天請病假不行啊?”
大早上的就聽他的口氣這麼衝,陸思楠態度也不好了起來,咄咄逼人道:“我不接受口頭請假,如果你是真的生病了,帶上的病例來公司請假,如果你不來,我就算你曠工,扣你三天工資,那麼你的實習期也會因為這次無故曠工,而提前結束。”
“你……”池照沒想到她這麼的鐵麵包公,不近人情,一時恨的牙癢癢,偏偏不能拿她怎樣。
最後他隻得打碎了牙往肚子裏,惡狠狠的嘟囔了一句:“算你狠!”說完掛了電話。
‘嘟嘟’‘嘟嘟’大盲音徐徐傳來,陸思楠蹙了蹙眉,不明白這沒心沒肺的家夥,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暴躁了,搞不清的人還以為自己得罪了他。
算了,還是工作,陸思楠搖搖頭,放下座機,立馬投入到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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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正東出差回到安海,還沒抵達公司,就接到了泰妍的電話。
“親愛的,你回來了沒有?”
“嗯,我在去公司的路上。”邵正東口氣極好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