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楠哽咽的看著他,沒有心思在意他跟誰通話,而是傷心的一遍一遍擦著自己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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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霍季堯走進了客廳,看著擦著眼淚的陸思楠,眉宇間蹙的更深,然後走去一旁的櫃子,拿出藥箱走了過來。
當霍季堯重新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陸思楠已經抽泣的收住了哭聲,抱著懷裏的餐巾盒擦著眼淚。
霍季堯慢條斯理的打開藥箱,拿出棉簽,還有藥膏,然後用棉簽沾了藥膏,挑起她的下巴,露出她脖子上的指印,開始擦藥。
藥膏有些冰涼涼的,摸在上麵,陸思楠立馬覺得不再那麼燒痛了,乖乖仰著脖子不動。
不一會,門外就聽見了一陣喧囂,很清晰的傳來一句:“你好是邵正東先生嗎?我們是公安局的,我們剛剛接到舉報,說你尋釁滋事,惡意恐嚇,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陸思楠呼吸一滯,困惑不已,但是想起剛剛霍季堯打過電話,難道是他報的警?或者剛剛電話隻是一個巧合,正在她為此猜測時,霍季堯低沉的聲音飄了過來:“至少三天之內他不會再來打擾你。”
“是你報的警?”陸思楠原以為不會這麼計較,所以有些驚訝又陌生的看著他。
藥擦好了,霍季堯擰上蓋子,深入漩渦的眼睛對上她星星視線,揶揄的問:“怎麼?你心疼了?”
“沒有……”陸思楠低頭,聲音有些小,其實她也辨不清是什麼滋味,雖然邵正東是個大少爺的脾氣,狠心起來下手沒輕沒重。
不過……有句話他說的是事實,自己的確和霍季堯扯上了見不得光的關係,他會那麼生氣,那麼衝動,她也十分理解。
可是她也不是同情他被警察帶走,也不在意他會不會被拘留,隻不過他說的一字一句都像刺一樣,深深的紮上了她的神經,又痛又煎熬。
她恨的是自己而已。
霍季堯雙手輕柔的捧起她的臉,看著她紅腫未褪的雙眼,溫和說:“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還在意他。”
“可我跟他結婚三年了,我當初的確愛過他。”陸思楠心灰意冷的說,不想隱瞞。
“那能不能從現在開始,你的眼裏隻有我,連你自己都說了,曾經愛過,說明現在你已經不愛了不是嗎?”
“你介意嗎?”陸思楠突然有些委屈,淚又掉了下來。
霍季堯微微一笑,擦去她的眼淚:“傻瓜,我當然不介意。”
“真的嗎?你不騙我?你真的不介意我離過婚,生過孩子?”陸思楠仿佛得到了上天的庇佑,緊張的生怕不小心就失去了。
霍季堯伸手將她摟在懷裏,俯首在她的耳邊呢喃:“楠楠,這輩子我隻會全心全意愛你一個人,不離不棄。”
陸思楠感動的哭笑一聲,抬起雙手緊緊的環住他腰。
霍季堯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陸思楠敏感的一陣顫栗,抱著她的手緊緊的抓緊他的襯衫,霍季堯鬆開她,繼而埋頭壓上她的唇,轉而吻的難舍難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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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楠從來不知道做到無節製時,會有這麼的累,結束後二十分鍾,陸思楠躺在霍季堯的懷裏都不想動彈,隻是繞有興趣的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
霍季堯睨了一眼懷中的小女人,揚唇,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陸思楠點點頭,確實是有點餓了,費神想了想像個孩子一樣嘴饞的說:“我想吃芝麻小米糕。”
“好,我馬上去給你做。”
陸思楠吃驚,從他懷裏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拿著他,難以置信的問:“你會做?”
霍季堯揚唇,溺愛的撥了撥她的頭發,一臉驕傲的說:“那是當然。”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卻不著寸縷的朝衣架走去,拿過浴袍不疾不徐的穿上了身。
至於陸思楠麵對於他的‘開放’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反而像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樣,理所應當。
霍季堯走後,陸思楠繼續在床上躺了半個小時左右,直到臥室外傳來霍季堯的聲音,她才慵懶的起身,隨便洗了一下就蓬頭垢麵的出了臥室。
來到客廳,看見桌上放著一碟還冒著熱氣的小米糕,根據眼評好像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霍季堯解下圍裙從廚房走了出來,上前就拉開陸思楠身後的椅子,見她坐下之後,他才繞去她的對麵坐了下來,然後雙手合十的支在桌子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建議性的說:“嚐嚐看。”
陸思楠挑眉坐下同時已經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裏細細品嚐,剛咬下去的第一口,小米糕的香脆和酥軟,給了陸思楠小小的驚喜,吃著吃著,她覺得味道太熟悉了,然而眼前一亮,貝齒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