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無聲息的喜歡你,友情之上,戀愛未滿。
……
淒冷的風瑟瑟而鳴,大雨傾盆而至,整座城市都被淹沒。
黑雲滾滾,天色灰沉而壓抑。
一道雷電劈過,仿佛來自地獄的悲鳴。
城西女子監獄看守所。
厚重的大鐵門緩緩推開,詭異的氣氛蔓延,路過的行人紛紛繞道走,生怕沾染上任何的晦氣。
一道沉重疲憊的纖柔身影,緩緩走出來。
那是一個嬌小又纖細的女人,大約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烏黑的長發及腰,襯托的小臉柔情似水,一身黑衣長褲,眼底卻透著和年齡不符的疏離和冷漠……
走出看守所大門,慕青蔥迎著風雨抬頭,狂風暴雨襲來,刮在臉上如同冷錐一般疼痛。
“慕青蔥,從今天開始監獄將你無罪釋放。出去以後,不要再惹事,也不要自暴自棄,要重新振作起來知道嗎?”女獄警把她送到門口,一副悲天憫人的口氣。
慕青蔥淡漠的點點頭,長發被風卷起。
“有家人來接你嗎?”
慕青蔥搖頭,她已經家破人亡。
女獄警也拿她沒有辦法,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算作安慰,“那你自己以後小心點。”
三個月前,慕青蔥因殺人未遂含冤入獄,那段時間,京城超級豪門慕家遭遇滅頂之災,她從人人豔羨的第一名媛淪落為慕家的千古罪人,成為整個安城最大的笑話。
無數的謾罵,嘲諷,落井下石頃刻之間朝她湧來,從天堂到地獄的滋味,這輩子她都不想再來一次。
雨水滾落,順著她白淨的麵容而下,她身上半新不舊的黑衣根本不能擋風擋雨,刺骨的冷鑽入五髒六腑,可卻已經麻木。
越麻木,越清醒。
慕青蔥沿著筆直的馬路往前走,渾渾噩噩,不知何處才是盡頭。
身後十米遠的地方,一輛低調沉穩的黑色奧迪R8如同蟄伏在黑色之中的獵豹,緩慢不動聲色的跟隨。
車內。
後座,灰蒙蒙的天色映襯下,身姿挺拔健碩的男人正在處理公文,他修長的指尖迅速翻動手裏的文件,一目十行,在最末尾簽上名字,男人的字跡筆鋒淩厲,白夜洲這三個字,如同刀刻般遒勁有力……
前座的助手唐安回頭,擔憂道:“大少,請慕小姐上車吧……雨這麼大……”
白夜洲手上的動作頓住,輕抬眉心,看向車窗外,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晦暗無邊,深重又冷漠,“繼續跟著,別打擾她。”
“是。”
唐安不敢再多言,回頭繼續以龜速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