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才知道,和我談了近兩年的女朋友,竟然是別人包養的小三。
而且,這件事不是別人告訴我的,是我女朋友當著我的麵,一字一句說的。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宋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沒有像以往那樣,抱著枕頭看著肥皂劇抹淚,隻是怔怔地看著窗外。
我走到宋雅背後,抱住了她。
宋雅打掉了我的手,她的語氣有些淡漠,問我是不是喝酒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公司同事的應酬。
說著,我抱住了宋雅,在我親吻她臉頰的時候,宋雅皺著眉避開了,然後淡淡的說了句,她要走了。
說完,宋雅扭過了頭看著我,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看著我臉上再也沒有曾經的溫柔,有的隻是冷然,她的語氣更是無比冷淡:“鄭陽,我們分手吧!”
我當時腦袋還有些昏,茫然的看了宋雅好久,然後強笑道:“宋雅,你在開玩笑嗎?這一點也不好笑。”
宋雅麵無表情的看著我,沒回話。
我看著宋雅漠然的臉,意識到了,宋雅沒有在跟我開玩笑。
我有些慌了,慌忙解釋說我真的是陪同事喝酒,我沒有瞎混……
“我被人包養了。”宋雅打斷了我的話。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宋雅,宋雅避開了我的目光,說我和她結束了。
我聽呆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宋雅,努力想要從宋雅臉上看出她撒謊的痕跡。
但是,沒有,宋雅的臉上從始至終都是冷漠。
我看著這張曾經總是對我甜甜笑著的臉,恍惚了許久。
我當時並沒有被背叛的憤怒,隻是很惶恐。
就像很多失戀的人最後想要無力的挽回一般,我當時腦海裏浮現出的,隻有那三個字。
我對宋雅說,我愛你。
宋雅看著我,她忽的嗤笑了一聲,說:“愛?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愛了!”
說完,宋雅離開了家。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戒了兩年的煙再次撿了起來,手裏的煙一根接著一根,徹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宋雅回來了,她身後跟著搬家公司的工人。
宋雅仿佛看不到我一般,隻是指揮著工人搬著她的東西。
我靠在門框,也隻是抽著煙,冷冷地看著。
過去了一夜,我冷靜了許多,或者說,我能裝著冷靜了。
等宋雅要走的時候,我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憤怒和不甘,喉嚨嘶啞的開口了。
“他是誰?”
“他是誰重要嗎?”宋雅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我說那個人是我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人,我知道了也沒用,更何況,我和她已經分手了,他是誰與我無關。
聽著宋雅這種暗含諷刺和嘲笑的話語,我暗暗攥緊了拳頭。
我想要反駁宋雅,但是,卻找不到任何能反駁的話語。
宋雅說的對,她已經決心要離開了,我知道對方是誰也無用。
我再次低頭狠狠吸了好幾口煙,一言不發。
我沒說話,但是宋雅卻轉過了身,看著我又開口了:“鄭陽,像你這種窮光蛋,我跟了你兩年,也算仁至義盡了,就這樣吧。”
聽到宋雅這句話,我再也壓抑不住胸中的怒火了。
“宋雅!”
我攥著拳頭,從牙齒縫裏蹦出了宋雅的名字。
我怒視著問宋雅,在她眼裏,難道我和她這兩年的感情,還比不上錢嗎?
“錢?”宋雅掃視著我,她看著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弄:“鄭陽,其實我該感謝你,正是因為跟了你這兩年,我才清楚的知道錢的重要性。我都佩服我自己,這樣拮據的日子下,我竟然跟著你熬了兩年。”
宋雅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我,宋雅的臉色再次變得漠然。
“鄭陽,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麼,你的愛在這兩年裏給予了我什麼?給的隻是捉襟見肘的生活罷了!”
說到這,宋雅仿佛知道我要說什麼,她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的笑意:“鄭陽,你可別說這兩年給了我幸福和快樂,因為那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鄭陽,我從沒有愛過你,也從沒有感到幸福快樂!”
宋雅頓住了話,她扭頭看著遠方,低聲說她是在和我談之前就被人包養了,她和我談戀愛,隻是因為她想玩玩而已,現在,那個人回來了,她也玩膩了,自然要跟我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