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這話說出來可真是帥氣呐。
但說到底,我之所以會這樣講,不過是因為氣氛烘到這了而已。
就像我剛才說的,英雄不總是會在作出壯舉後留下點漂亮的話嘛。
“你也有讓子彈對你無效的能力,這還真是讓我沒有想到。”
傑的臉上倒是沒出現半點驚訝的表情。
“既然知道你那些小把戲對我沒用了,就趕緊跪下投降吧,我還挺忙的。”
抱歉了,其實子彈是對我有效的。
無論什麼情況下,人都會對自己的身體條件有一個大致的概念。
這種感覺並不是專業儀器得出的數據,因此常會把人引向自不量力的道路上。
但大多數情況,人隻會自不量力,而不會低估自己的狀態。
子彈襲來的那一瞬間,我感到自身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這力量比對戰那兩個混混時爆發出的還要強烈。
可現在則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
所以拜托千萬不要用子彈打我。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但我猜大概也就是皮糙肉厚那一類的吧。”
沒錯!人家皮超厚的哦,子彈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
“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古話,叫最堅固的城堡都是從內部攻陷的。
哪怕你的防禦再怎麼驚人,也不可能逃脫這個定律。不然也不至於這麼保守,我說的沒錯吧?”
“如果你要問我的話,那我隻能說大錯特錯!”
錯的離譜,其實我現在連外部防禦都不怎麼堅固。
就算是這樣,我依然打算獨自一人解決掉他。
要一個人幹掉他,會很困難吧。
按照剛才的思路,想要幹掉傑,隻有讓他措手不及這一條路。
我畢竟是個凡人,不可能左手畫圓右手畫方讓傑把我當兩件事對待。
可就算我一個人上會很難,就算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僅僅隻是氣氛到了想耍帥,我也不打算再執行之前的戰術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怎麼來的,剛剛又是如何發動力量救回熊悅。
如果再有一次失誤的話,她會死的。
因為這個絕對不能讓熊悅參戰的理由,我打算在完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硬著頭皮和傑單挑。
人類的希望竟然曾經托付在我這種人手上,想想就覺得不靠譜。
雖然隻是區區正常成年男子的水平,但我還是邁開步子衝向了傑。
第一點,不能給傑過多的武器。
雖然他認為彈頭這種尖銳的東西沒辦法破我的防,但通過他剛才的話語可以看出來,他似乎打算用鈍器給我造成內傷。
當然,這周圍的鈍器也就隻有些桌椅板凳之類的。
雖然被這些東西砸幾下也沒什麼,我剛剛就被傑用能力操控的板凳擊中過。
但我的鋼鐵之軀畢竟隻是裝出來的,打擊過多肯定會受傷。
如果他看出來了我已經喪失了擋下子彈的能力,那可就危險了。
更何況,如果讓他操縱武器攻擊熊悅,那就更難纏了。
因此,我必須在此時此刻周圍沒有物體能讓他操縱的情況下展開戰鬥。
第二點,絕對不能和他打持久戰。
這雖然是剛剛就得出的結論,不過現在我們有了更多的事實依據。
我已經明顯感到有些累了,剛剛的投擲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
一旁的熊悅也是如此,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她才沒有堅持要加入戰鬥吧。
但看看眼前這個怪物,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倦意。
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就像是個身著正裝準備詢問主人何時出行的管家俠一樣。
也就是說,和我們戰鬥消耗的體力對這家夥而言跟說話沒差多少。
直接衝上去大概率會被他瞬間秒殺,但如果拖下去是絕對會被他殺死的。
還有最重要的,讓我有底氣直接衝上去的第三點。
我大概不會被他殺死。
前兩次,在我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那股強大的力量都幫我化險為夷了。
這聽起來似乎是在賭博。
但賭我自己的命也總比賭別人的命要心安理得些。
剛剛進入傑三米範圍內,我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想要將我推開。
就好像撞在了一堵看不見的牆壁上一般。
而且這麵牆還在不斷向外移動。
巨大的力量瞬間撞爛了我的鼻子,鮮血貼著我的臉頰向下流。
但這股無形之牆並沒有維係太久,很快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記攻向我肝髒的念力拳。
不過老實說這並不準確,我的腹部並沒有被任何肉眼能看到的東西攻擊,隻是從感覺上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