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書本,緩緩伸了伸自己的老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張嘉和就是微微歎了口氣。
其實那些知識他早已經是深深印在了腦海之中,而且可以輕鬆倒背如流,絲毫不相差。
自己人生的一次重要考試即將來臨,這本來這沒什麼的,畢竟自己的實力自己應該相信才對。
可是張嘉和總是不由地緊張地不行!
人生就是如此,當一次緊要而又事關一生考試來臨地時候,不管如何,人們總是不由地緊張起來,張嘉和自也是如此的。
或許是因為為考試準備的太久了,身子竟是顯得有些疲軟起來,無奈張嘉和就是將胳膊撐到了書桌之上,然後手就是撐住自己的下頜。
再是撇了幾眼那眼前的萬曆十五年,張嘉和便是鬆了口氣,他相信自己這次不會兒有什麼問題的,自己一定可以的。
可是不知怎的張嘉和卻是有些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至少對自己來說是如此的,畢竟每當自己太過自信一件事的時候,那麼隨之種種的問題便是會兒接踵而來。
或許是自己太多心了,張嘉和想要這般讓自己放鬆下來,可惜沒有任何的用處。
或許是太過累了,張嘉和的眼睛不走也是鬆弛下來,他想要阻止卻是毫無用處。
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間又是一陣暈眩,眼前發黑,或許是有些低血糖吧,這是他最大的隱憂,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候,一定要穩住,千萬這個時候出不得差錯,但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軟軟往下滑。
他下意識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卻隻抓住那本《萬曆十五年》,嘩啦一聲,那本書被他抓住了封麵撕落,攥住書皮,書皮上幾個碩大的字體似乎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人卻慢慢倒在了地板上。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再次張開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陌生到自己從未見過,張嘉和以為這是一場浮生之夢,可是張嘉和伸出手來在自己的小臂之上捏了一些,卻是生疼地不行。
經此一下,張嘉和便是知道自己沒有做那浮生一夢,而是實打實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
可是這怎麼可能,作為一名科學主義者,一名無神論者,張嘉和無法接受,這是在和自己二十多年來樹立的世界觀相悖的呀,如果自己信了這,那不就意味著自己二十多年來活的就是一場笑話嗎?
張嘉和不願意接受,更是不想接受,他想要維護自己心中所謂的道,可是他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
就像是你不可能讓張天師去信佛,釋迦牟尼改信道一般。
可是不能改變,張嘉和也必須改變,他需要在這二者之中尋找一處平衡之點,來重新承托起自己。這或許就是自己生長之地,給自己帶來的妥協性與現實功利性吧。
當然這沒什麼,實用主義才是王道,現實如此,無所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