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漸漸弱了下來,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關鑫他們已經沒有了子彈,外麵卻還有他們十倍的人一點點的靠近。
我閉上眼,不忍心再看後麵的記憶,同樣的眩暈感,睜眼時場景已經到了最後一幕,那個陰森閉塞的地下室。
關鑫雙手雙腳被鐵鏈拴著,成大字型被拉得很展,渾身上下都是上,手腕,腳腕處凝結著厚重的血痂,他的眼睛已經不在靈動,卻仍然常駐著堅毅。
王彪站在他麵前,“問你,到底是誰告訴你們我們的計劃?”
“你覺得我會說嗎?”關鑫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了,語氣卻依然堅定。
“何必呢,如果你說了,我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王毅抬起了關鑫的頭看著他,“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幹淨嗎?”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接著便是關鑫的慘叫,我怒火中燒,“王彪,你個畜生!”
卻隻是無能狂怒,在這裏,我不能傷害王彪分毫,隻能看著關鑫被一點點傷害。
無助的閉上雙眼,憤怒,悲痛,無助,絕望,我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多的負麵情緒,有和趙誌偉的共鳴,也有我自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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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到這裏便截然而止。
看著關鑫麵目全非的臉,我紅了雙眼,抬頭看了仍然蜷縮在沙發上但是已經醒了的王彪,我對著關鑫說,“殺了他。”
王彪的臉上寫滿了錯愕,他不知道我為何會突然變卦,鍾離守明也不知道,但是他沒有質疑我的決定,隻是靜靜的看著。
“大師,大師,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我再給你500w,不,1000w,行嗎?”王彪再做最後的錘死掙紮。
“在你騙我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今天,在你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時,有考慮過這一天嗎?”我緩緩的抽出關鑫胸口的劍,“你自由了,至少現在,你是自由的。”
這劍果然是有封印效果,當我拔出這把劍的時候,周圍的鬼氣又緩緩的朝著趙誌偉聚集起來,修複了他胸前的傷口。
他一步一步靠近王彪,王彪嚇的從沙發上翻下來,拚命的往後退,直到背靠牆,無路可走。
關鑫大手一揮,準備握上他的喉嚨,沒想到這王彪還有後手,他右手的菩提珠泛起黃色的微光,雖然看似孱弱,卻能融化鬼氣,趙誌偉吃了一個大虧,伸出的手被灼燒了大半。
王彪突然癲狂起來,“你們以為我會怕你們嗎!想害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沒錯,他就是我殺的,怎麼了?擋我財路,死有餘辜!有本事你們來殺我啊!我這重金求的菩提手鏈果然有用,指望你們有屁用,到頭來還想害我。”
我拿著守明叔的劍,走到他麵前,“鬼無法靠近你,人還不行嗎?”
“殺,殺人是犯法的,是要償命的!”他口齒不清的大喊。
“我不殺你,這種仇,我怎麼能替別人報了呢。”劍鋒很輕鬆的穿過了菩提發出的光芒,隨意的一挑,菩提珠便散落了一地。
我一顆一顆的收起來,這樣的法寶後麵還是可以用的到的。
失去了法器的保護,王彪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攤在地上,不再做任何掙紮。
我扭頭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對關鑫說:“我在外麵等你。”
守明叔也跟著我一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