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遲……”路安安示意費遲不要和太多廢話。
費遲卻朝她露出一個安心的眼神。
孫招娣又將費遲和巷子口那輛車給連在了一起,這通體黑亮的車看上去真是氣派,雖然她也是在城裏待過,但還是有些羨慕。
“哼!”孫招娣忽然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直接離開了。
路安安還沒回過味來,已被費遲拉著跟著過去了。
“去哪兒?”他們兩人領證結婚的事情還沒正兒八經地跟費阿婆說過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費遲興致盎然,直接朝著派出所的方向而去。
隻見那孫招娣‘勇敢’地闖進去,不一會兒,裏頭動靜就大了。
她被攆了出來,直接賴在地上不走了。
值班的公安出來相勸,“老太太,抓人得有證據啊,人家屬都說是開玩笑,你熱鬧什麼勁兒啊?”
“你們這些人都是吃白飯的,人家有錢收買了你們,所以你們就放人了,是不?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那打人的抓起來,我就去省城告發你們。”
公安被‘告發’兩字給鬧得耐心全無,一人一邊,將孫招娣給帶回了辦公室。
路安安算是看明白,輕聲問費遲,“你剛才是故意惹她的?”
“要不然呢,讓她打攪我們新婚啊?”費遲摟著她,似乎沒要走的意思,“再看看誰過來把她弄出來。”
孫招娣侮辱公安,要關上幾天,所以勢必要通知上家裏人的。
沒多久,老路帶了衣物趕了過來,在裏頭待了一會兒,單獨出來了。
隻有一個人出來,那就表示孫招娣在裏頭待定了。
“走人,”費遲這才滿意地‘撤退’,孫招娣是活膩歪地,隨便被刺激一下就去惹怒公安,也不知道長沒長腦子。
到家之前,路安安讓費遲不要說孫招娣的事情,誰聽了都會鬧心。
於是,兩人到家開始商量結婚擺酒的事情。
費阿婆無疑是最高興的,喊來路安安,愣是要往費家去一趟。
費遲和路安安一人一邊扶著她回費家,她則從一隻掉了漆的老木箱裏麵拿出塊手帕,攤開一開,裏頭是大大小小的鈔票。
“阿遲,你數數,”費阿婆臉上盡是笑意,“這裏的錢拿去給安安打金戒指,也不知道夠不夠哈,不夠的話,你添上。”
這些錢被疊得很整齊,都是費遲給費阿婆寄來的生活費,看金額,這三年來,怕是沒動過。”
“阿婆……”
“阿婆沒本事,沒辦法操持你的婚事,但是你結婚,阿婆總要表示一下的,是不是?”費阿婆笑著朝路安安伸手,還用手指頭量了她的手指頭一下,“應該差不多能打兩個了。”
路安安不由動容,“阿婆,謝謝你。”
“是阿婆要謝謝你,安安,”費阿婆眼眶濕潤,“以後照顧費遲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辛苦啊。”
“阿婆,你別這麼說,”想到以後要和費遲一起生活,路安安心裏發燙,和心愛的人結婚生子過一輩子,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費遲……”路安安示意費遲不要和太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