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招娣在省城待了三年多,可不是農村膽小的老太太,而且這兩人,馬路街邊開了不少小賣部,小賣部裏還裝了電話,花幾毛錢就能報案了。
“你這麼一說,我還覺得有幾分道理,”陳美玉附和道,“可是為了什麼呢?”
老路家的人能為了什麼?
三四十年前,為了讓老路家有後,能直接拐了別人家的孩子,而現在,無非還是為了老路家的香火。
路安安去了劉家正門,看到鬆嫂正在嗑瓜子,她見著路安安先是把瓜子放進了袋子裏,接著起身要上樓。
“鬆嫂,我能和你說幾句麼?”
“說什麼都沒用,反正我是不會心軟的,你也不去看看,費遲把我們家小傑打成什麼樣子了,”鬆嫂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我不僅不會心軟,還會找律師告費遲,讓他坐牢。”
“可誰能證明人是費遲打的?”路安安記得很清楚,費遲最後那一拳下去的時候,鬆嫂還沒出來。
“我當然有辦法證明,你也別囉嗦了,看著費遲吃官司吧,”鬆嫂勝券在握。
“是我奶奶報的案,她當時剛好就在附近,是嗎?”路安安根本不想和鬆嫂繞彎子,“費遲打人是不對,但是你得知道他為什麼打人。”
“喲吼,打人還有理了不成?”鬆嫂嗓門拔尖,扶著樓梯扶手,轉身過來,目光居高臨下。
就是這份強勢讓鬆嫂一個人在大廣市單打獨鬥多年的吧。
路安安佩服這樣的女人,同時也可憐她這些年缺失對劉小傑的陪伴。
“打人是沒有道理,但是劉小傑所做的事情,實在是該打,”路安安強硬回答,她以禮待人,並不認為別人可以隨意強詞奪理,“我本來也是要找小傑的,隻是費遲衝動了一點。”
“你找小傑幹什麼?我當初聽說小傑喜歡你要娶你當媳婦兒的時候,我就想你這個女人真陰險,比小傑大三歲,你知不知道?”宋嫂警惕地望向路安安,“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同意我們家小傑娶比他大的女人,他又不是找媽。”
“你大可不必有這樣的顧慮,我已經是費遲的老婆,怎麼也不會和他離婚了再嫁給你們家小傑,”這些人有多可笑,為什麼會認為她路安安看上小傑。
“真的假的?”
“剛剛領的結婚證,”路安安回道,“費遲打小傑,也是因為小傑做了對不起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喊小傑下來,我要當麵和他對峙。”
“我家小傑怎麼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了?他一直呆在我的身邊。”
“你讓他下來,我說了你便知道。”
劉小傑好像聽到樓下的說話聲,慢悠悠地走下來,看到路安安,很是委屈,“這次我一定要費遲吃個教訓不可,他發達了就了不起了,就可以隨便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