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桐聽了，也忍不住笑了。「你們看來不想參加啊！」同學們卻不同意，七嘴八舌地叫起來：「不會啦，他們倆肯定要參加的，李太不會放過他們的啦！」
「那集誦呢，誰願意參加？」
等了幾秒，景桐沒想到連一隻手都不曾舉起。她遲疑了一會，換了個方式問：「那麼，誰一定不會參加？」問完，她走到講台上，要看清楚一點。此時，班上成績最棒的喬慕賢第一個舉起手來。接著，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把手舉起，好像不舉手就是叛徒一樣，到了最後，幾乎全班都舉手了。「我沒看錯吧？同學們，大家真的反對參加集誦？」喬慕賢恭謹地回答：「老師，上學期水運會、朗誦節、頒獎日、開放日，下學期音樂節、陸運會……我們用什麼時間讀書呀？我們平時已經要做題目、學琴、學畫、學樂器、到泳會『練水』，還要補習……」
「等一等！慢慢說，我沒聽好。什麼叫做『做題目』？」景桐如在五裏霧中。
「難道您不知道嗎？我們學校的精英班，從中二開始就要長時間做公開試的題目，學校希望訓練出一些公開試狀元嘛！」一位男同學說。
景桐恍然大悟，她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但有一個同學好像還未察覺到老師心情的變化，繼續自言自語：「我們天天早上六點半起牀，晚上一點才睡覺――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好好睡一覺。」
景桐說：「好，我明白了。同學們，我們上課吧。」班上立即安靜下來，翻開筆記本子的紙響颼颼不絕。景桐一開始授課，同學們就抄。才不過是初中二的孩子啊！她有點吃驚，停住了。「別忙著抄，先用腦袋想一想。來……」同學們很老大不願意地放下了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景桐問：「如果我說這是不會考試的，你們還會不會抄？」孩子們麵麵相覷，看看同學又看看老師，最後，其中一位怯生生地問：「老師，那不如教一些要考試的東西，好嗎？」
傍晚，景桐回到教員室，心中翻起滔天大浪。她開始發覺自己弄不清到底精英班還是補底班更需要幫助。甫坐下，李太又走過來，幾乎是命令了：「我班的集誦什麼時候開始？我會來看訓練，精神支持。」景桐心裏想：「是來監察吧？若能精神支持，你為何不直接訓練他們？」可說，她沒這樣說，隻傷感地覺得自己已經變得有點太圓滑了，她聽見自己溫柔的聲音包裹著前所未有的堅韌：
「李太，我問過你班上的孩子，他們絕大部分不願意參加集誦。不過，我答應你，我會盡量讓他們對朗誦的印象變好。明年如果我還訓練集誦，我會再一次邀請他們參加。」
李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和她的巨大珍珠耳飾相映成趣。「夏老師，我沒聽錯吧，你讓他們自己決定參加與否？」
景桐聽了，也忍不住笑了。「你們看來不想參加啊！」同學們卻不同意，七嘴八舌地叫起來：「不會啦，他們倆肯定要參加的，李太不會放過他們的啦！」
「那集誦呢，誰願意參加？」
等了幾秒，景桐沒想到連一隻手都不曾舉起。她遲疑了一會，換了個方式問：「那麼，誰一定不會參加？」問完，她走到講台上，要看清楚一點。此時，班上成績最棒的喬慕賢第一個舉起手來。接著，孩子們一個接一個地把手舉起，好像不舉手就是叛徒一樣，到了最後，幾乎全班都舉手了。「我沒看錯吧？同學們，大家真的反對參加集誦？」喬慕賢恭謹地回答：「老師，上學期水運會、朗誦節、頒獎日、開放日，下學期音樂節、陸運會……我們用什麼時間讀書呀？我們平時已經要做題目、學琴、學畫、學樂器、到泳會『練水』，還要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