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知道的,不知道的恐怕還有。”
寧朝暮的神色也凝重了,一掃先前的嬉皮。
“沒想到一個女人如此厲害,如此有心計,難怪她可以執掌南疆國這麼多年了。”
姬棠沉聲開口:“難道我們怕他們不成。”
鳳無憂緩緩點頭,然後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五人,沉聲開口:“不管她有多厲害,她,我是非除不可的,我調你們前來南疆,便是要步步為營的除掉她,其實先前我派了刺客去刺殺她,但是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他自已也親自去過,也是無功而返,最後才確認了此人的厲害之處。
“她的身邊應該還有隱身的人,時時刻刻的保護著她。”
鳳無憂說完眼神淩厲深沉,然後望向了幾個手下:“從現在開始,我們必然打起全部精神各個擊破,先不要著急對付葉璃,而是出手對付她手裏的籌碼,除掉她的籌碼之後,再來對付她就要容易得多。”
“請宮主分派任務。”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鳳無憂望了他們一眼,正打算分派任務,卻見外麵花落走了進來,湊到鳳無憂的耳邊輕聲低喃了一句,鳳無憂臉色不變,不過眉色微冷,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是,”花落退了出去,很快,外麵走進來一道黑色妖治的身影。房間裏的幾個人同時的開口:“蘇祭司,你也來了。”
他們並不知道鳳無憂和蘇榭的矛盾,所以才會熱情的打招呼。
不過蘇榭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鳳無憂的麵前。
“宮主,屬下前來請罪了?”
“請罪?”
房內幾人頭上升起問號,蘇祭司和主子之間怎麼了,怎麼主子的臉色特別的難看。
鳳無憂沒有理會房裏人,淡淡的開口:“現在你又過來幹什麼?”
“屬下是過來幫助主子的。”
蘇榭沉聲開口,雖然心中依然喜歡小鸞兒,但是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喜歡一個人並不是占有,既然小鸞兒喜歡鳳無憂,那麼他更應該幫助鳳無憂,這樣小鸞兒才會高興,他也就高興了。
他想到這,周身的通透。
“算你還有點良心。”
鳳無憂並沒有怪他,當初是他自已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公平競爭的,現在他出現,便擺明了他是甘願認輸了,那麼他還怪他做什麼,而且眼下他正是用人之際,蘇榭能出來幫助他,他很高興。
“不過,以後可牢記你的本份。”
這是鳳無憂對蘇榭的警告,他的本份就是不要離得小鸞兒太近。
他看了不喜歡。
蘇榭一僵,不過很快恢複自然:“是,屬下明白了。”
“坐下吧。”
蘇榭道了一聲謝,坐了下來,坐在房內的幾個人看著他們兩個,怎麼也理解不了他們嘴裏的話是什麼意思。
寧朝暮是最好奇的一個人,小心的伸出手來推了推蘇榭:“蘇榭,你們說啥呢?”
鳳無憂一聽臉色立刻冷了,輕咳了一聲,房內立刻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蘇榭,齊藤,你們兩個查老宮主的下落。”
鳳無憂的話一說,齊藤忍不住開口:“老宮主不是死了嗎?”
鳳無憂搖頭,想到師傅落在他們的手裏,心裏阻心,十分的焦急,那木璃一定想方設法的折磨師傅,其實若不是師傅的兩個手下堅持師傅還活著,他便以為師傅死了。
“他還沒死,當初他是詐死的。”
房間裏眾人沉寂,蘇榭和齊藤二人齊聲開口:“我們去查這件事。”
“小心些,別讓木璃的人察覺。”
兩人點頭,複又坐了下來,鳳無憂又命令段卿和燕邪二人去查木璃背後除了金衣衛和智囊團木石族外,還有什麼人?
段卿和燕邪二人也應了,最後鳳無憂望向了姬棠,讓姬棠去查朝堂上木璃的親信,他打算最先朝這些人下手,讓木璃知道,他不會束手無策的。
人人都有了任務,最後隻剩下寧朝暮沒有被分派到任務,寧朝暮不由得急了,叫起來:“老大,我怎麼沒有任務啊,我做什麼啊?”
難道老大對他有意見了,不派給他任務,他不要啊。
寧朝暮正胡思亂想,鳳無憂望向他:“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要保護一個人,若是她有閃失,你便給她陪葬。”
這最後一句話冷冽異常,寧朝暮先還不樂意,這會子算是知道這任務的重要性了。
不由得奇怪問道:“老大,那是誰啊?”
鳳無憂挑高了眉說道:“玉鸞閣裏住的人,你從現在開始便跟著她保護她,不能讓任何人傷到她。”
“是,我一定完成任務。”
寧朝暮越發的對玉鸞閣中住著的人稀奇,同時稀奇的還有別的四個人,隻有蘇榭知道那玉鸞閣中住的人是誰,那是鳳無憂最喜歡的女子。
“你們都各自領命去做事吧。”
“是。”幾個人陸續的退出去,最後麵的寧朝暮還在嘀嘀咕咕的:“究竟是哪個大人物啊,竟然要讓我這樣英俊瀟湘,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英雄去保護那個人啊。”
他話落,前麵的燕邪譏諷的笑起來:“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明明是蠢笨的豬,偏偏誇成一朵花”
一行人說著走了出去,外麵響起寧朝暮的吼聲,還伴隨著刀劍淩厲的沙沙聲。
門外,白起白落二人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往外看,“主子,外麵打起來了。”
鳳無憂理也不理,淡淡的問道:“楚音可是抓起來了?”
“是,被我悄悄的抓進王府的地牢裏了?”
楚音,乃是淩霄宮的人,當日鳳無憂動了手腳把此人安插進了南疆國,是為了讓他隨時稟報南疆的情況,但幾年過去了,此人究竟如何,猶未可知。
先前他派人送信來,說有了師傅的下落,要知道師傅的下落定然是十分難找的,怎麼可能讓他一個戶部侍郎知道了。
所以他懷疑有詐,這還多虧鸞兒先前提醒了一次,若不是她提醒,依他心急師傅下落的情緒,還真能上當。
“走,我們去看看。”
三個人閃身便走,暗夜之中,七拐八彎,直奔王府的地牢走去。
白起白落二人輕聲稟報;“我們抓他的時候,發現楚府四周包圍了不少人,很顯然的是想抓住王爺,這家夥是叛變了,幸好我們對楚府太熟悉,所以小心的進去順利的抓了人脫身了。”
鳳無憂沒有說話,眼神深不可測,隱有暴風雨攏在眼底。
王府的地牢,陰暗潮濕,常年不見太陽,使得地牢中有著腐爛之味,地牢的通道裏插著幾株火把,把地牢照得裏外通亮。
地牢的盡頭有一間密室,此時密室的木架上綁著一個人。
這人臉上有傷痕,嘴角有斑斑的血跡,此人有三十多歲,微微的發福,此時心驚膽顫,臉色駭然,待到聽到腳步聲,忍不住抖簌了起來,抬首正好看到鳳無憂領著白起白落二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抖得更凶了。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這主子殺人的場麵的,那可真是生生的剝皮斷骨啊,那被剝了皮的人,都沒有死絕,不停的顫抖著。
“主子?饒我,饒我?”
鳳無憂眯起了眼睛,幸好當時他安插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們知道,自已乃是淩霄宮的帝釋天,而是在另外一處莊園訓練的這些人,若是讓他知道自已便是帝釋天,那麼木璃掌握了他的身份,隻要向天下廣發貼子,不用她動手,便會有不少人前來殺他,淩霄宮曆來是各個國家的心頭之患,不除不快。
“你竟然膽敢背叛我,這倒是我沒想到的。”
鳳無憂唇角有血腥的笑。陰森森的好似地獄勾魂的魔鬼,楚音嚇得臉色更白:“主子,我交,我交。不幹我的事情,是左丞相蔣南忽然的查出了我的身份,然後抓了我,他讓我聽從他們按排,引主子上鉤,否則就要把我大卸八塊了,我害怕,所以?”
鳳無憂輕盈的笑起來,眼神攏著赤血之氣,唇角緊抿,好半天才悠然的說道。
“你怕他們把你大卸八塊,就不怕我要你的命,是嗎?看來是我的威信不夠啊?”
他說完望向白起白落:“告訴他一般背叛我會有哪些下場?”
“剝皮,斷肢,腰斬,剜眼,抽筋,碎骨……”
白起麵不改色的一口氣說了不下十種的懲罰,每一種都是讓人魂飛魄散,生不如死的,楚音臉色越來越白,最後竟然連尿都嚇出來了,嘩嘩的響著,鳳無憂唇角勾出譏諷的笑,冰冷的望著他。
倒底是溫鄉軟玉享受慣了,竟然如此貪生怕死,要知道,若不是他救了他,他早就死了,又何來今日的富貴榮華,到頭來多享了幾年的福,他倒是連膽氣都沒有了,看來這官場還真是英雄塚啊。
“說吧,你選哪一種?”
“我,我?”
楚音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咚的一聲昏迷了過去。
鳳無憂優雅的起身,看也不看這昏迷過去的人,隻望向白起白落:“斷了他的四肢吧,把他扔到亂墳崗去。另外把他所知道的消息統統的記下。”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