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汣跟在後麵碰了碰邢毅澤的肩膀:“沒反應?怎麼回事?”
這和司易成以前說的有那麼點不一樣。
像今天這種情況,邢毅澤也是第一次見,不言不語,連脾氣都克製得讓人有點不可思議。
以前的謝子謙早就開始暴走了。
“這與你以前跟我說的老大不像啊。”
不是不像,是完全不是一個人。
謝子謙推開總裁辦的大門,阮阮見總裁從她身邊經過,周遭的氣溫都降了好幾度,回過頭看著邢毅澤,微微彎腰:“謝總這是?”
在謝子謙身邊也算是工作了一些時間,謝子謙的脾氣雖然陰晴不定,但是陰天的時候,阮阮能很清楚的感知到。
“沒事。”
阮阮沒言語,坐下低頭作著自己的事情。
畢竟是老板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
邢毅澤跟風汣跟在後麵,剛想進去,“啪”的一聲,總裁辦的門被關上了,兩人吃了閉門羹。
兩人:“……”
阮阮:“……”
悄咪咪的抬頭看了眼,這是邢總惹他生氣了?
……
司易成沒有將時簡帶去醫院,而是去了舒子沫住的地方。
推開門,女孩散披著頭發,坐在落地窗前,眼神有些空洞看著樓層下車水馬龍的光景。
沒什麼表情,她仿佛在放空自己,又像是目空一切。
不過是短短幾天時間,她好似廋了很多,原本清瘦的小臉瘦得有些脫骨。
濃密卷翹的睫毛掃下一片烏青,黑眼圈重得有些可怕,整個人看起來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力氣,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舒子沫,仿佛被風吹散,再也看不見那幅光景。
“她怎麼會?”
“你來做什麼?”司易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麵響起一道凜冽的聲音,回過頭就看見程硯執手裏捧著一個白色的瓷碗,眼神有些淩厲,一點都不歡迎他的到來。
舒子沫掀起眼皮,輕搭搭的,又垂下,沒說一句話。
“我說過她的狀況現在不是很好,整晚整晚的失眠,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程硯執一隻手推開司易成,半蹲在舒子沫麵前:“沫沫,吃點粥好不好?”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像是在哄小孩一般,與剛剛詢問司易成的語氣截然不同。
舒子沫沒看程硯執,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吃一點好不好?一點點?”
司易成:“……”
他全然沒有想到舒子沫的狀況已經糟糕到這種地步。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問問謝子謙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對沫沫做了什麼吧。”
司易成:“……”
聽見謝子謙三個字,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兒終是有了些反映,嘴角似乎還勾起了一抹淡笑。
司易成一時間看出了神。
“我不想見他。”輕飄飄的五個字,她仿佛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時簡碰了碰他的手臂。
司易成才明白原來舒子沫說不想見謝子謙,是真的。
“走吧。”
司易成沒說話,默默退出了房間。
看著一旁的時簡:“會好嗎?”
會好嗎?三個字問的是舒子沫。
“可能會,也可能不會。”
舒子沫壓抑得太久,以前的一樁樁一件件,看似已經原諒,可是每一件事情都發生了太多次,已經將她壓得遍體鱗傷,她根本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舒子沫本身就已經很脆弱了。
在沈晗離開的那一年,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超出了她心裏的預估範圍。
換句話來說,也許謝子謙七年之後的出現,就是一個錯誤。
“你現在也看到了,謝子謙那邊,你自己看著辦吧。”
司易成:“……”
他看著辦?謝子謙在舒子沫這一方麵向來親力親為,他還能怎麼辦?阻止他們不見麵嗎?
他貌似也沒有這個能力。
“實在不行你就把實情告訴他不就得了。”
司易成沒說話。告訴謝子謙顯然不可能。
“上車吧,送你回去。”
這本不是時簡分內的事兒,既然他不願意,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司易成將時簡送去醫院之後直接去找邢毅澤,隻見剛剛跟在謝子謙身後的兩個都坐在總裁辦的大門外,一臉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