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悅悅愣了愣,仰起頭滑稽地大笑幾聲,然後轉身就要走。
我連忙拉住她,“悅悅,我是說真的,我不希望你走,這次絕對不是和你開玩笑!”
鄭悅悅甩開我的手,恨恨地瞪著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你叫我不走我就要留下來麼?”
我一時著急起來:“悅悅,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是怎麼樣的,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鄭悅悅沒有回答,冷冷地走進大門裏,腳步急促。
我一邊相跟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向她解釋那天在報社被蔣夢涵誤會的事情,隻說我外出手機丟了,偷我手機的人把她給耍了。
鄭悅悅依然無動於衷。
眼看著已經來到她家樓下,我咬了咬牙,也不管什麼了,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終於把我深愛的女孩攬入懷中,俯下身正要吻下去的時候,鄭悅悅突然狠命地推開了我。
鄭悅悅的臉龐已經燒得火紅,她急急地往樓梯上走了幾個台階,然後指著我恨恨地道:“你以為你說什麼就能怎麼樣嗎?如果我是蔣夢涵,我也會給你一個巴掌!”說完便快步地上樓去了。
我呆呆的在樓下站了很久,想象著鄭悅悅會再下來找我,但她終於沒有下來。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被窩裏的時候,張靖崇來了。出於對這個人的了解,他的突然造訪讓我感到一絲絲的恐懼。
我一邊忙著整理床鋪,一邊抱歉地說道:“真不好意思啊,我不上班的時候都起來得比較晚——來,您坐這兒吧。”
他緩緩坐到椅子上,一直微笑著,笑得很親切,仿佛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魔族的後代。“我常常聽悅悅提起你,你是個不錯的孩子啊。”他邊說著邊從身上摸出一支雪茄遞給我,”抽煙嗎?”
“不抽。”
他就自己點了雪茄抽起來,讚許的點頭道:“的確是個好孩子啊。”
我站在床邊,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氣氛有點尷尬。
他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然後指著床沿道:“一起坐下啊,我也沒什麼事,下午就要走了,就是想過來了解一下你。”
他以鄭悅悅常提起我為由,問了我的家鄉,還問了我的父母等等一些情況,問完就起身告辭了。我當時摸不著頭腦,也隻好如實回答。
張靖崇走後,我匆匆地洗簌完畢,便出門直奔鄭悅悅家,我按了門鈴,開門的依然是鄭麗麗。我先小心翼翼地問她丈夫在家嗎,她說不在;我鬆了一口氣,再問鄭悅悅在家嗎,她說一大早就出去了,去了哪裏也不清楚。
我失望的下了樓,心裏猜想著這大約是張靖崇設計好的:他怕我說服鄭悅悅不跟他去南城,所以先找借口讓鄭悅悅離開,然後一大早就過來拖住我,算著鄭悅悅走遠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就抽身了。我總覺得如果再給我機會,我一定能讓鄭悅悅為我留下來。
雖然這個假想有點荒謬,但是直到下午他們的航班起飛的那個時間,我都沒能見到鄭悅悅和張靖崇。鄭悅悅就這樣從我的生活裏麵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