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一早就有好親事,現在怕已經嫁出去了,也輪不到朱氏拿她的婚事做筏子了。
再說回來,慶陽侯娶繼室選擇了十六歲的薑瑄,這其中的貓膩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若是薑瑄的母親柳氏還在,斷然不會同意將自己嬌花一般的女兒嫁給大一輪的慶陽侯做繼室的。
還是去做已經十歲的原配兒女的繼母。
原主也是不肯吃虧的,自然也為這親事鬧過,可經不住繼母朱氏她父親薑易耳邊的枕頭風厲害。
朱氏的意思大抵是不說薑瑄也是個失母的長女,本來婚事也艱難,如今能嫁到如日中天很得今上賞識的兵部左侍郎,又有侯爵在身的慶陽侯為妻那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薑易也是想要巴結上得今上賞識的慶陽侯,左思右想之下竟然也覺得薑瑄這樁婚事是極好,當下就拍板同意了。
不管原主薑瑄怎麼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沒辦法,所以在和繼母朱氏大鬧一場香消玉殞了,倒是便宜了一縷亡魂的自己。
薑瑄微微歎了口氣,回神後看著奶娘楊氏,輕聲道: “奶娘放心吧,我會好好用膳調養,這個月就要出嫁了,我的嫁妝……奶娘還要多留心一下。”
讓薑瑄心裏還有一絲安慰的是,已去的娘親給她留下了不少的嫁妝,朱氏嫁進薑家的時候她已經四歲了,而母親去世之前特意找來了外祖父一家人,在父親麵前過了明路,所以母親的這些嫁妝原主一直抓在手裏。
也因此繼母朱氏一直對她恨得牙癢癢。
但奶娘聽她說起嫁妝一事,渾身一震,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怎麼了?”薑瑄見她臉色一下子變了,心裏也咯噔一下,莫不是母親留下的嫁妝出了問題?
大夏朝的律法規定,女子的嫁妝是私產,若是去世,嫁妝是要留給她所出的子女的,若是休棄或者和離,那嫁妝也是可以帶回娘家的。
從記憶中知道,這朱氏自然是一直想打她娘嫁妝的問題,但原主也厲害,硬是沒讓朱氏占到便宜。
“姑娘,那東院的實在是不要臉了,還自詡她出自名門望族,卻想要扣下先夫人留給姑娘的嫁妝……”奶娘眼睛也紅了,這沒有娘護著的孩子在後娘手中討生活真是艱難的不得了啊。
薑瑄坐了起來,眉峰一凝,“她敢做那樣的事情?就不怕事情傳出去了被人嘲笑?”
“錢帛動人心啊!什麼狗屁名門望族!不過是個海林朱氏的旁支罷了,瞧她當年嫁進薑府的時候,那嫁妝連先夫人嫁妝的十之一二都沒有,她如今生了一兒一女兩個孩子了,自然知道以後要用銀錢的地方多著呢。”奶娘楊氏提到這個也十分憤憤。
接著道:“按說當年先夫人去的時候,可是在病床前和老爺老夫人說好了的,不管將來老爺有多少子女,夫人的嫁妝隻留給姑娘一人的!”
薑瑄自然從記憶中得知了這件事,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問道:“那她想怎麼扣下我娘親給我留下的嫁妝?”
若是她一早就有好親事,現在怕已經嫁出去了,也輪不到朱氏拿她的婚事做筏子了。
再說回來,慶陽侯娶繼室選擇了十六歲的薑瑄,這其中的貓膩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若是薑瑄的母親柳氏還在,斷然不會同意將自己嬌花一般的女兒嫁給大一輪的慶陽侯做繼室的。
還是去做已經十歲的原配兒女的繼母。
原主也是不肯吃虧的,自然也為這親事鬧過,可經不住繼母朱氏她父親薑易耳邊的枕頭風厲害。